耿南仲更是嗨了起来,不知摘下哪个清倌人的肚兜,蒙在了眼上,开始了捉迷藏。
李彦也脱下了官靴,套在双手上,拂尘别在屁股上,像匹马一样在李师师身旁转来转去。
“师师,哈,师师,你看我俊美不?”
李彦还人立起来,两只手上的官靴,学着马蹄子蹬踏两下,脸上露出舔狗笑容:“你想做老板娘不?只要你言语一声,我立刻就给你开一家酒楼……”
李师师自顾弹唱,没搭理李彦。
李彦表情也有些阴沉,“别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汴京乱不乱,我李彦说的算,先皇在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你不过是个妓女罢了!”
李彦恼羞成怒,抓来酒坛,墩在李师师的琴上,恼羞成怒。
吼了起来:“别他妈弹了,这坛酒喝不完,今天你别想离开……”
恍惚间,李彦觉得夜风拂面。
他眼神恢复一丝清明,抬头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周围的隔板都被打开,临街位置上,许多百姓驻足观望过来。
“这不像话不像话啊。”
“不敢看不敢看呐。”
“朝中大员朝中大员啊。”
“……”
李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仿佛没穿衣服,被人看到了他的太监本色。
唐恪原本左拥右抱,一时间脸上全是淡然,眼皮看着桌案,心里却把李彦骂开了花。
耿南仲摘下肚兜眼罩,整个人噗通一下摔倒在地,做昏死状。
李师师依然在弹奏。
只不过词牌愈发欢快。
像过年。
“你踏马阴我!”
李彦顿时暴怒。
恍惚间,他又看到百姓们都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这就是李师师的办法吗?’
武鸣嘴角微扬,看来李彦注定要吃这个哑巴亏了。
李彦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执掌西城所十几年了,当然不记得夺过李师师家的祖产。
因为这些年里,好的生意,好的产业,好的地块,他夺了不下千份。
怎么可能都记得。
曾经的李彦,就像是神只,随便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一个正兴旺的家族。
随着唐恪和耿南仲掩面而去,这一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李师师回了房间,脸上有着难掩的兴奋,又是哭又是笑,又跪在地上不断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