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他姓甚名谁,怎的就这般执拗!”
“遥遥一见,已许终身。。。。。。”
季望舒想起那日,自己正与弟弟季熠在车内分食最喜爱的糕点。
一阵微风带起车帘,透过车窗,她瞥见了学堂门口正与学童们一一道别的何立。。。。。。
绿袖青衫,端的一副玉树临风的好模样。
风止帘落,季望舒收回眼神,捂嘴一笑:“酒杯千古思陶令,腰带三围恨沈郎。”
“阿姐,你念叨什么呢?”
“没什么,吃你的。”
“可你父亲打听了,那何立早有家室啊!”
季望舒的思绪被季母忧心的话语拉了回来。
“晚了一步,便再无可能,你如今这般茶饭不思,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酒杯千古思陶令,腰带三围恨沈郎。。。。。。”
季望舒仍然双目无神,嘴里喃喃着。
“娘,若父亲不允,我此生,不嫁也罢了。。。。。。”
“我便自去那慈光寺,落发做个姑子。。。。。。青灯古佛,聊伴余生。。。。。。”
“你!”
季母瞧着季望舒那执拗的劲,又心疼又无奈,只得垂头恨恨地捶向床沿,又掩面低声啜泣起来。
“娘,不哭了。。。。。。我好好吃饭。。。。。。”
季母还以为女儿是见不得自己哭,心疼自家母亲,想通了,连忙叫碧桐拿粥上来。
粥还未递到嘴边,又听得季望舒话锋一转。
“吃好了,我便启程去那慈光寺。。。。。。我定日日吃斋念佛,祈求父亲母亲,身体康健,百岁无忧。。。。。。”
“不许胡说!”
季母扶起她,按住她瘦弱的双肩,将碧桐支开,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
“儿啊,你若真心喜欢那何立。。。。。。只怕是要受些委屈。。。。。。”
季望舒听到季母有法子,顿时双眼放光,整个人都有了精神。
“娘,我受得的!我什么委屈都受得!”
“那你先将粥喝了。”
“好!我喝!”
说罢,季望舒端起粥碗,三两下便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