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舒见着那刑架上被抽打到血肉翻飞,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耷拉着头。
这么久也未见得她出一下声,未知是死是活。
哪里还敢多看,吓得都快要哭出来。
可见着孙均以及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谷梁安,这两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而一旁的何立与你,虽是一直一副温和如玉的模样,却如毒蛇一般,直教人后背发凉。
“说!认不认识!”
“不!不认识!不认识!”
季望舒被孙均的一声怒吼吓得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
“哦~不认识~”
“那我来,给季小姐介绍介绍。”
何立缓缓走到刑架旁,用扇柄撩开那人额前的一缕乱发。
露出芍药那满是血污的脸来。
“这小贼,竟敢在我府中下毒。手脚如此不干净,被我们揪了出来,还死不承认。”
季望舒听得何立缓缓道出的话,虽是句句在说芍药,却好像句句都在点她,不由得双腿发软,又往那堆砌的乱物上移了移重心。
“季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我与你家父亲也有几分浅薄交情。”
“此番,便是想请来季小姐,好好教教您,若是日后您府中也出现了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应当如何处理。”
“诶,季小姐,您站的那么远,怎能看得清呢?”
何立朝着季望舒招了招手,“快近前来。”
见着季望舒怯怯地摇头,还不断地往后躲,想要躲在那堆杂物中,何立不禁啧了一声。
谷梁安马上会意,上前去掐住季望舒的手臂便将她拖至距离芍药不过两步远的位置。
而此时孙均的随从也从外提来了一桶盐水,直冲着芍药身上泼了上去。
盐水同血水混合着的味道直冲季望舒的鼻腔,甚至方才泼水都溅起些许水花。。。。。。亦或是血水都飞溅到了她的脸上。
一时间,血腥的黏腻感仿佛遍布季望舒全身,这种感觉直叫她觉着胃中翻江倒海,若再多看一眼,只怕是要吐出来。
季望舒忍着恶心,撇过头去。
却被谷梁安一把揪住头发,逼着看向架上那人。
“季小姐,这样,才能看得清楚些!”
谷梁安也学着何立一般,语气虽是平和,却仍透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