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喉结一滚,用包得很严实的手摁着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的吻了下去,吻够了才让她离开。
并且规定,八点前必须回来。
尤初乔装一番出了医院,坐出租车去了偏远地区的医院。
她随便编写了一个名字,身份证说记不住,医生非常不耐烦:“记不住身份证号你来检查个什么东西,还有你捂着脸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赶紧走,不要耽误我下一个病人,把身份证带来再说!”
可能是生活中有什么不如意,就把负面情绪都带到了工作上来,那眼神在尤初身上剜了好几眼。
尤初自知理亏没说什么,正要走时一双宽大的手搭在她肩上,男中间沉稳有力:“她的身份证我记得。”
她一愣,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
季骁。
他怎么会在这儿?
季骁报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身份证号,一个字:“查,等检查完毕我们再来讨论你这态度问题。”
医生可能也是心虚,连连点头,带着尤初做了一系列检查,花了两个多小时。
当一张张的孕检单放在尤初手上时,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即将为人母了,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时间紧迫。
她要尽快离婚,尽快离开秦家,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
这孩子生命力顽强得很,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tA依旧牢牢地待在她的子宫内,只是发育缓慢了些,营养也跟不上。
生活作息与饮食的纠正,一个月后再去复查。
离开医院时天色暮合,两人站在街头,夜光把季骁的身影拉得很长,他俊逸的脸庞看不出一点表情来:“真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尤初点头,袅袅的霓虹灯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更显得娇小脆弱,“哥……”她想跟他解释她在秦家的处境,想跟他解释她为何要投奔秦肆,想跟他解释她为何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可这千言万语竟全都卡在喉咙口,到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和哥哥之间,早就不是年少时的纯粹了。
她说了他也不一定相信。
季骁两指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似有所期待:“有话跟我说?”
“算了。”尤初想了想,“倒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先走了。”
季骁眼里的光一下隐去。
尤初扶好口罩,转身。
季骁:“秦家以为你死了,你这样乱晃不安全,我送你。”
她没有回头,“我……我去秦肆那儿。”
她看不见季骁的表情,只觉得季骁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知道。”
他拉开路边的车门,尤初上去,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