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秦丰的秘书在紧急汇报情况:“董事长,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二少因为冲喜结婚的事情,说老夫人找人算命,要一个女人嫁进来挡灾,而二少在婚约期间各种玩女人,作风不良、为人低劣,说他根本没有能力掌管整个秦氏,说他还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说他还在婚内就和文家大小姐订了婚,并且殴打自己的妻子,说老夫人手段残暴,虐待抄经念佛的孙媳妇……公关部电话爆了,股票断崖式往下跌,所有部门经理以及股东都在会议室里,您看怎么办?您在哪儿?”
秘书一口气说完,人都要虚了,他急得直跺脚。
秦丰两眼一抹黑,就当没听到。
而老夫人整张脸成了猪肝色,可能是祠堂被烧对她的打击太大,反而让她有了抗压能力,所以她没气得晕倒,只是捂住了胸口,怨恨仇视着秦肆:“你……你想毁了整个秦家,是、是么?”说话都是气喘游丝的无力。
秦肆勾起了薄唇,深黑的眸中几抹畅快:“难道我的意途不明白?我有说过将秦家发扬光大?”
老夫人不行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绣姨赶紧给她吃了颗药,缓了几分钟后,她的状态好了很多,语气更加冷硬:“小子,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你还嫩点,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伸手,绣姨递给她手机,老夫人在页面点了一下,里面出现了一段对话。
【最近你对着我老提起我妈,怎么,你是嫌我报复你们的速度太慢了?】
【无论你怎么报复,你也不该烧祠堂!】
光这两句话就让秦丰一愣,这是谁录的音?
秦肆也拧眉,而且下意识的看了眼秦丰,他还是把事情给捅出去了?
秦丰收到了这个眼神,心头一凉,唇弱弱的没有找到给自己辩解的一句话。
录音继续。
【幸亏这被我发现了,如果被你奶奶发现了呢?】
【她发现了如何?】
【你想气死她!】
【谁的命不是命,莫非就秦家老夫人的命精贵?】
【你妈的事儿就算是我们对不起她,欠了她很多,但过去的事情也过去了。烟头我销毁,就当这火就是度儿放的,你收手……】
【烟头你随意处置,我期待你把它拿到老夫人那儿。】
结束。
老夫人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秦肆,“祠堂的火是你放的却栽赃给度儿,你真是放肆!”
秦肆低低的笑,猖狂极了,“对,怎么了?有问题?”
“那度儿让尤初把你引到山上要弄死你,那就是你的报应!你想把他怎么样?今天,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后悔的。”
秦肆双脚落地,朝着奶奶走了过去,挺拔的身躯带来无法言喻的冷冽气场,英气的脸刻板冷硬:“威胁我?奶奶真是对我太不了解,这点胁迫我怎么会放在眼里?别说是烧一个祠堂,就是把这秦家夷为平地又如何。秦度的命,我要了,我送他去枫离山,我怎么下去的,我也会让他如何下去。”
这箭张弩拔的气氛,放在以前老夫人必然勃然大怒,而现在她却非常镇定。
镇定?
不太对。
秦肆脑子里闪过刹那间一丝迟疑,这份疑虑刹那间就消失殆尽,而紧接着老夫人就道:“肆儿,这一趟你真不该回来,更不该把尤初放在你院子里,你说你要是把她带在身边,可能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秦肆眼里的异样一闪而逝,很快他的脸上便是一片风轻云淡:“你把她怎么了?”
“如果尤初正常完成约定,我就饶了她,可惜祠堂毁了,她也提前离了婚,那我就不能让她活着。”紧接着她又道:“当然,你要是能够在一个小时内扭转秦氏局势,让度儿回到秦氏上班,你也回到你的北美,那我就放尤初一条生路。”
再次划开手机给秦肆看。
见尤初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货车车厢里,嘴里塞了一块布,头发凌乱,眼神急切惊恐害怕,肉眼可见的她在发抖。
秦肆看着页面许久没有眨眼,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夫人:“你走她活,你在她死,你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