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把水推给她,“谢谢你,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想提。”
“唔…那好吧,那你心情好点儿了就告诉我哦,我肯定保护你,我才不向着我大哥。”
她拿起水杯,“啊!”
烫的她立刻松开了手,水杯掉在了桌面上,“好烫。”
有么?
尤初把水杯扶起来,抽纸巾把水渍。
秦烟烟惊讶,“小初,你、你不怕烫吗?”
“不烫啊,温温的。”
秦烟烟抓起她的手,手指乃至整个手掌都被烫的红彤彤。
她吓死了。
这、这是怎么了?
她跑到屋里找药膏,没找到,最后拿了一管牙膏出来,她眼眶红红的,“我小时候听说牙膏可以擦烫伤,可是我也没用过,不知道能不能行?你、你疼不疼啊?”
尤初轻轻的摇摇头,“不疼,你别哭,好吗?”
“我没哭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一下子好难过。”
尤初的手被她涂上了一层白白的牙膏,她不知道有什么感觉,是麻木的。
涂好后她用手背擦擦秦烟烟的眼角,声音又低又柔,“回去吧,我想睡会儿。”
秦烟烟吸吸鼻子,“那我给你订饭,都中午了。”
“不了,我早上吃的晚。”
“那好吧,你好好睡觉。”
“嗯。”
她离开,尤初进了屋。
她慢慢的绕过客厅,目光一寸寸的在安安待过的地方流连,最后到了婴儿房。
安安的粉色大床。
柜子上安安的尿片,奶粉,奶瓶,满目琳琅。
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她各式各样的衣服,从出生到年底冬天。
现在用不上了。
安安永远也穿不到了。
她把所有衣服取下来,找来了几个大箱子。
手指上的牙膏干了,抹在衣服上有一种别样的沙感。
不能直接触摸安安柔软的衣服,于是她把牙膏洗干净,发现指头有两处起了泡,被烫的。
但是她感觉不到一点疼。
回来把所有衣服叠好,一件一件的放在了箱子里。
她每一件衣服都叠的很慢,从中午忙到了天黑。
安安的所有物品装了八大箱子。
直到婴儿房空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