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抽了几片纸巾把唇角的西红柿汁给擦拭干净,她素静到天塌下来都波澜不惊的眼睛眯了一下,淡声说,“她那时候一心求死。”
秦肆心里一震,继而一疼。
南风继续说,“她以为安安死了,这样的打击她接受不了,不让我救她。我强行让人把她弄到医院,她也不想配合治疗。当时医生在抢救她时,她一边念叨你和安安的名字一边吐血。”
“她说如果真的要救她,那就别让你知道,她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可,对一个人的怨念有多重那就有多想念,奄奄一息也在叫你,她太痛苦了,于是……南……南景修派人给她弄了火化证明,又把她带到了港城,三天三夜的抢救才捡回她一条命。”
“可是她依然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于是经人介绍找了一名印度大师,给她催眠,给她记忆重塑,让她的脑子里完全忘记了秦肆和安安这两个人。历经三个月才实验成功,她忘了你们,但因为受伤也在医院里躺了一年时间。”
“沈明旭对她的帮助挺大,我也给了他们母子三百万,让他们好好的照顾小初,显然钱非要白花,他们把小初照顾的不错。”
“不过现在看来,小初的选择,兜兜转转还是你。”
尤初从洗手间出来了,唇红齿白,千娇百媚,一头短发,俏丽迷人。
穿贴身针织毛衣,搭配A字长裙,前凸后翘,水蛇腰曼妙性感。
她是那样的美。
难以想象在衣服之下,她的胸口有错综交叉的伤疤。
秦肆和南风都盯着她,眼神都很温柔。
尤初,“……干嘛。”
秦肆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目光深邃炙热,“小初。”
“……”尤初,“你怎么这么叫我?”
秦肆手臂圈住她的腰往起一提,带到自己的怀里,往胸膛一揉,沉着的男低音在尤初耳畔,“受苦了。”
“……没有啊。”
“对不起。”
“……我都原谅你了,以后我不会再提的。”
秦肆的歉意不是来自照片,而是三年前,他该早把安安的事告诉她,或许她也不会错过安安三年。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躁动狂热,低头,含着她的朱唇,轻轻一允,“谢谢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