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拥有成熟的产业链体系,不是后来者能够轻易击垮的。
但这两家的恩怨,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谢二小姐与本家断绝关系,执意嫁给袁氏大哥一事,彻底撕裂双方关系,而两人事故身亡,为争夺其子小爵一事,更是充满了火药味。
谢氏下任当家人谢简逸,十七八岁时候,因觉得娱乐圈有趣,在家族砸钱下做了好几年明星,且绯闻满天风评极差。等他玩腻了,直接隐退回归家族,为继承者的身份做准备。
那段时间,因二姐缘故,他私下与袁氏家族有来往。
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他盯上了袁谆。此人极端病态的私有欲,残暴地伤害了袁谆的一名助手,还伪装出无辜的一面。
袁谆一眼揭穿他的伪装,强行将人送出袁氏地盘。可这人发了疯般,质问袁谆自己对他的感情,并露出冷静可怕的一面,说会毁掉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迄今为止,与袁谆靠得近的,被他视为假想敌的人,就有五人出事。
这导致,只有亲弟弟袁宴,靠近袁谆身边。
没了假想敌,失去双亲的小爵,被他视为可控制袁谆的对象。只要把小爵“接”回家,袁谆就不可能再无视他的存在。
他要的,是自己从袁谆身上,得到应有的爱。
一页页翻看谢氏和谢简逸的资料结束,顾清深感此人难缠更甚于薛定。
薛定是为了财阀利益,想要把他划到身边。
这个谢简逸,要是把他视为与袁谆有关系的人,直接将他视为仇恨者,进行摧毁。
拒绝邀约,不再与袁氏任何人往来,是否能打消“谢氏疯子”的念头?
如果谢简逸仍然认为他和袁氏有关,并意图对他制造各种事故,他也只能进行反击了。
他想安稳度过短暂的江城市长生涯,不意味着,是可待宰的羔羊。
之后四天工作,他又收到了三张请帖,其中两张是薛定送来的,一封是谢简逸送来的。
周五下午,罗副市长来到办公室,说上一期的外资外贸签了12个项目,总投资20亿美元,今晚有个小型招待会,接待办公室的人已安排好,出席的只有七位副市长和投资客商。
顾清告诉他,晚上会出席。
当晚,杨典司开车送他到一家极其私密的私人庄园里。
如他所想那般,发现车子异常的秘书,并未询问。其开车送他到庄园后,在大厅专门为助手设的区域里,享用美食等待招待会结束。
庄园里的管家,送他进入二楼奢华宴会包厢。
里面副市长和投资客商,纷纷站起,请他入座。
厢房管家为每一位客人倒酒后,站在门口处,静候服务。
顾清拿起酒杯,与在场的政客和客商碰杯喝下。
之后,是普通谈话社交。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几位外资客商很惊讶江城良好的营商环境,他们似乎理解一些国家,将华国区的总部落户江城的原因了。
这些外商,只看到江城表面繁华的一面,根本不晓得里面的暗涌。
在场的顾清和副市长们,自然是不会说破的。
酒过三巡,顾清放下杯子,上洗手间一趟。
离开厢房,沿着铺有地毯的环形走廊往前走,直到走廊尽头拐角处,进入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
当他从洗手间走出来没几步,走廊上抽烟的薛定,拿下嘴里的香烟,对他说道:“顾市长,请你喝一杯如何?”
顾清看了他一眼,露出官场上惯有的表情,客气拒绝:“不了,我还有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