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地吃下最后一口饭,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柔柔一笑,“怎么了,你今天不去练武?”
“在练武之前,有些事想问你。”他不自然地看着我,假咳几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纳闷地说,“为什么会在我们轻衣楼的后山,这只准历代楼主进入的后山?”
“哦,为什么呢?”我轻笑,“我又为什么要回答你呢?”
他脸色变了一变,我权当没看见,依然轻笑,云淡风轻,“问我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呢?好奇?还是,想知道我对你而言,有多少利用价值呢?”
站起身,我向他走近几步,神色温柔,语气凌厉,“今天,我就好心教你一件事,你有权利不尊重我,可是,我也有权利,不回答你。”
“懂了吗?”我收拾碗筷,“懂了的话,就做自己的事去吧,这个世界,不是为你而存在的,请你牢记这一点。对我而言,你也不算什么,我只答应保住你的性命,仅此而已,不是吗……或者,”我扭头向他微笑,“是我记错了呢?”
他咬牙切齿,脸色白得发青,青惨淡淡的,欲透明了一般,双拳紧握,最后,困难说道,“你还说过,会尽力助我重建轻衣楼。”
还记得嘛,看来,当时他虽气冲冲的,但还没失去理智,有在听我和他父亲的讲话。可是,成长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一个人面对不可知的未来,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领悟,经历了硝烟,才有真正的脱胎换骨……我会教你的,好好地教你,教会你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从来都不觉得,报仇是无意义的事,报仇,或许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我们根本就不需要靠报仇去解决任何问题。从另一种意义上来看,这也只是一种自保行为而已……
一杯咖啡苦与甜,不在于怎么去搅,而在于是否放了糖。一段仇恨,不在于怎么忘记,而在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
“可是,这个问题,和重建轻衣楼,有什么关联吗?”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一笑,“莫炼玮,如果你想成功,如果你想重建轻衣楼,那么,就不要在不适合的时间,追求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那样的话,只是在浪费时间……或许,你不懂得,什么,才是一切的重点?”
他的表情有些愤愤然,但混乱的气息已然平稳,唇一抿,冷然说,“对不起,我问了无意义的问题,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下次,不会再犯了。”
我摇头,笑得无奈,“浪费我的时间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没搞清楚,”踏步向他走近,敛色低语,“这一次,还是由你来收拾碗筷吧,收拾完,我和你去一个地方。”
他拿过桌布,讶然的眼神探询而来。
会意点头,“收拾完,我们去一趟轻衣楼吧。这些个天,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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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衣楼
一大早,阳光便普照大地所有阴沉的角落,天空明媚灿烂地像在热切邀请我们出门。
步步趋行在山路上,莫炼玮在我后面突然出声,“为什么,为什么想到要去轻衣楼,不担心魔教的人还在那边吗?”
我轻叹口气,头始终不曾回过去,看着空中被他声音惊飞的鸟群,这些一百多年来一直都安静生活的动物,已久未被人打扰,唉,“你说话就不能轻点吗?小鸟都被你吓跑了!你不知道不能随便扰乱别人的生活,做人要慈悲吗?”
“嗤,我是杀手,你还教育我慈悲,在开玩笑吗?而且,这种话,更适合对魔教的人说吧。”
魔教?我又不认识魔教的人,去教育他们干嘛,又不是吃饱撑着。这次,要不是涉及轻衣楼,我也懒得插手……可是,话说回来,魔教,到底是怎样的呢?他们的武功又是怎样的?不会,连我都没听说过吧?
思及此处,我出声说话,“莫炼玮,你武功怎样,能与魔教中人相匹敌吗?”
背后的步伐似乎顿了一顿,尔后大笑出声,嘲讽,有趣,意外……百般意味,皆在其中,“怎么,你害怕?害怕我保护不了你?哈哈,到现在为止,我有时还会怀疑,你是不是学了一种特别的武功,让人无法从下盘看出来……可是,现在,你好像,真的不会武功呢!”
“我的确不会武功,一点也不会。但是,你放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绝对,绝对不会求你救我的,放一百个心吧!”我坦然向他看去,末了,还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闻言,剑眉微扬,敛起笑容,“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很厉害的,至少,我出的任务从没有失败过……父亲也一直说,我武骨奇佳,是练武的天才,在武林中,也排得上前十位了……可是,和魔教的人一比,我却连他们区区一个堂主都赢不了……”
“那么,”我温温打量他片刻,又移开目光,望向天际,“在魔教中,有几个堂主,又有几个堂主以上的人?”
“二十四堂主,在这之上,还有四大护法,以及,正副教主……怎样,我很差劲吧,这次我们去轻衣楼,一旦留守的人中,有一个堂主,我想,我们就完了。”
我静静地走,微阖双眸,很有实力呢,魔教……可是,具体怎样,还要亲眼见一见才能下定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组织呢……
练武,莫炼玮应该是日月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