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才在坤宁宫的事,陛下和大臣并不知情,皇后一来就同陛下替兰妃告假,说是兰妃今夜身子突然不适,未能前来,还请陛下恕罪。
景和帝不知道内情,看了眼康王夫妻的坐席,道了句:“兰妃既是不适,好好歇着便是。”
康王妃有些失望,陛下竟然不多问一句,就这么由着皇后。
太子妃和温言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就算陛下知道皇后对兰妃和康王妃婆媳俩的惩罚又如何,陛下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妃嫔而在这个时候给皇后没脸。
康王自然是不信的皇后的这套说辞,今日进宫吗,他也去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吗,那时母妃好好的坐在那,怎么这会就突然身体不适了,康王想要问但也知道这个场合不合适,何况以父皇的英明未必不能猜测到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父皇方才看过来的那一眼未必不是提醒。
康王只好将疑问憋在心里,但偏头要与王妃说话的时候,却见她眼眶有些红,脸上虽然涂了脂粉,但离得近了还是能看到她脸色有些难看。
康王妃看着康王,动了动嘴巴,到底还是没敢在这时候说些什么。
大臣们更是对这些一无所知,但就算知道了,他们只会说兰妃目无中宫,祸乱宫闱,而对康王妃,那就是一句不敬嫡母,搬弄是非的愚妇。
那些命妇更不会替兰妃婆媳俩说话,除了兰妃的母族和康王妃的母族,其他夫人不过就是看个笑话而已。
陛下和皇后带头,举杯敬明月,大臣和命妇们也跟随着帝后二人。
众人边饮酒边赏月,不少大臣即兴作诗,就连陛下也来了兴致,作了几句应景的。
这场宫宴持续到亥时一刻,才散去。
祁钰带着温言和孩子向帝后和太子夫妇拜别。
然后就出宫坐上自家的马车回了王府。
夫妻两个今夜都用了不少酒。
但还算清醒,没有喝到烂醉如泥的底地步。
琛哥儿和璟哥儿开席前睡了一觉,这会正精神着呢,祁钰抱着璟哥儿,温言则是抱着琛哥儿。
齐王府离皇宫很近,没一会就到了。
乳母将两个孩子抱下去。
素秋和素桃伺候着温言卸掉今日的妆容,然后才扶着她去了后面的浴室。
祁钰就简单多了,一回来就去了洗澡,温言要进去浴室的时候,他已经洗完出来了。
洗完澡的祁钰酒意倒是散了不少,便去偏殿陪两个儿子玩了会。
温言再次洗完出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回来坐在床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