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身子越来越重,但她腹中胎儿强劲有力,太医嘱咐了她要多多走动,到时候有利于生产。
婆媳三人倒也有不少话说。
皇后先是关心了太子妃和她肚子里的皇孙几句,太子妃这胎很安稳,好生养着,太子妃已经生过一次了,他她自己也有经验,皇后便没再多说。
反而是说起了昨日那位灵汐公主。
皇后对这位灵汐公主可没什么好印象,不过她担心温言因为她和六郎有什么隔阂。便对着温言道:“言儿不用担心,那灵汐公主绝不会进齐王府的门的,嘴上说着敬仰六郎,简直是笑话,六郎可是让她的国家成了大魏附属国的人,西陵人指不定怎么恨着六郎呢,她一个西陵公主倒是巴巴的在大魏的金殿上说要嫁给我儿,依本宫看,这个灵汐公主蠢笨自大还包藏祸心,这样的女人可不能进齐王府。”
温言和太子妃听着这皇后对灵汐公主这个评价,都有些忍俊不禁。
温言并不把灵汐公主这人当回事,甚至就连康箐箐都比这位西陵公主的机会要来的大,如今还不是被禁足在家,还连累的一家子父兄仕途无望。
温言莞尔一笑,“母后放心,一个灵汐公主,还影响不了儿臣的心情。”
皇后闻言,赞赏的点头。
温言夫妻俩在宫里用过午膳,才带着两个儿子出宫回府。
如此,就在温言都要把灵汐公主这号人忘记的时候,灵汐公主找上门来了。
来者是客,而且这灵汐公主大摇大摆的上门,齐王府周围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肯定不少人看到了,齐王府不好不见。
温言让人将这位灵汐公主邀请到了宴客的偏殿。好声好气的招待她。
灵汐公主在西陵傲慢自大惯了,即使来到大魏也不见得能收敛多少。
寻常人到别人府上做客,总得客气一些,可这位灵汐公主不是,一上来就是目光毫无掩饰的打量着温言。
崔嬷嬷皱了皱眉,提醒道:“灵汐公主,这是咱们齐王府上的王妃,灵汐公主应当拜见王妃才是。”
灵汐公主冷笑道,“本公主乃是西陵王的胞妹,地位尊崇,在西陵时,别说你们这些伺候的仆妇丫鬟,在本公主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就是那些王妃见到本公主都得恭恭敬敬的。齐王妃,你还不够格受本公主的礼。”灵汐公主目中无人的说道。
温言脸上那客气的笑意淡了下去,脸色微沉。
素秋几个丫鬟都义愤填膺。
崔嬷嬷斥道:“灵汐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只是您自己也说了,您的地位再尊崇,那也只是在你们西陵,这里是大魏京都,齐王府上,您一个附属国的公主见到我们大魏的亲王妃,理应行礼。”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灵汐公主瞪了她一眼,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鞭子,朝着崔嬷嬷一个照面就甩了过去。
殿内伺候的丫鬟们惊呼一声,崔嬷嬷更是猝不及防被她的鞭子甩了个正着。
殿内众人一时惊慌,素秋几个忙护在王妃跟前。
温言推开护在身前的几个丫鬟,看向一旁捂着脸坐在地上的崔嬷嬷,谁也没想到这灵汐公主会突然出手,崔嬷嬷这会也有些懵。
“素兰,快扶崔嬷嬷回房,让王大夫过去给嬷嬷看看,可还有哪里受了伤。”
素兰有些不放心,温言催了她一句,我这里没事,你赶紧去。”素兰这走了过去,叫了个小丫鬟过来帮忙扶着崔嬷嬷。
崔嬷嬷脸上一道鲜红的鞭痕,温言见了,怒火丛生。
温言眼神微冷的看向持着鞭子,脸上没有丝毫愧意的灵汐公主,也没了先前的客气,冷声道:“灵汐公主这是做什么,在我齐王府上当着本王妃的面行凶不成?”
灵汐公主傲慢的看着她,“这个老妇对本公主无礼,本公主教训一下她,难不成王妃这是要包庇你的恶奴?”
温言抬手拍在桌子上,“放肆,这是齐王府,还轮不到你一个西陵公主来管教。一口一个恶奴,你可知崔嬷嬷是何身份?”
“一个伺候人的老妇,能是什么身份?”灵汐公主不以为意。
“那公主可就听好了,崔嬷嬷乃是我大魏二品女官,曾是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身上也是有官职的人,灵汐公主无故鞭打大魏官员,未免有些目中无人了吧。”温言冷声质问道。
灵汐公主没想到一个伺候人的老妇居然是宫中女官,但那又怎样,只是一个女官而已,便是那些低等一些的官员在她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是女官又如何,说到底也就是个伺候人的奴婢,敢指责本公主,她还不够格,本公主也正好替王妃你管教一下奴婢,免得她仗着女官的身份在你身边拿乔。”灵汐公主一副好心帮你的神情。
温言都要气笑了,合着她还得感谢她不成。
“崔嬷嬷是宫中有品级的女官,未出宫前也代替皇后管教宫中皇子公主的礼仪规矩,灵汐公主初来大魏不懂礼数,崔嬷嬷也是好意提醒一番,不想公主竟如此狠辣,不服管教就是了,还敢当着本王妃的面鞭打于她,这简直是不将本王妃,甚至是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今日之事本王妃会亲自进宫禀明母后,请母后做主,灵汐公主请回吧。”温言直接送客。
灵汐公主哪里肯,她今日过来是想见齐王,这会齐王没见到呢,她哪里肯离开。
“这就是齐王妃你的待客之道吗?本公主金枝玉叶之身,今日屈尊前来拜访,这茶都还没喝上呢,就要赶本公主走,怎么,王妃是怕齐王见到本公主移情别恋,这才迫不及待地要把本公主赶走不成?”灵汐公主说着就往太师椅上一坐,“本公主告诉你,我今日来是要找齐王的,王妃还是去请齐王出来吧。”
温言简直目瞪口呆,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徒,大剌剌的上门先是打了主人家的嬷嬷,还对着人家的妻子说要见人家的丈夫。如此大言不惭,温言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
“何人胆敢在王府造次?”一道浑厚的男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