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坛子一下子被踹坏三只。
“太危险了,不是一般人玩的。”
随即把坏的换走,小苇继续在上面显摆:“熟能生巧,慢慢就会适应的。我在市里练坏了上百个坛子呢。”
一群人除了“卧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正在这时,有汽车声响,很快停到院门口。姜英英签好单子,收起钱袋,带头把东西往下搬。
看热闹的已经呆了,有人不自觉地上去帮忙,然后好几个都动起手来。
小苇指挥着,全部搬进厨房里。
终于有人问是哪里送来的,小苇代答:“是我前天去县城买的。”
“这么多啊!”
“不算多,婚宴不一定够用呢。”
“哎呀。真是认了个能干的干女儿啊,婚宴这么大的事都能放手让她做主。”
话里的讥讽显而易见,人们根本看不起小苇这个所谓的大学生,所以才会对买坛子练功大喷特喷。
因为小苇在镇上名声并不好,痴哑冷漠,傲慢无礼,六亲不认,喜新厌旧,不男不女,作风混乱,像骚狗精一样到处撩骚,害得城里那么多小伙子神魂颠倒,动不动就跑来闻她的骚味。
甚至她是不是凭成绩考上大学的都让人怀疑。
至于广播里说她捐了巨款,鬼知道是怎么得来的
乌合之众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至于真相,哼,只有他们相信的才是真相。
小苇自是懒得理会,不过还是让姜英英给帮忙的每人一把糖和一条鱼。
这下,袖手旁观的后悔不已。
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得到了两斤多的大鲢鱼,这在市面上都难买到的啊。
几十年后,鲢鱼成了最下等的鱼,大饭店都不屑烧,也没人点。但现在,却是上等的,办事请客,只有两条斤把重的鲢鱼头靠头排在盘子里,就是最高的档次和礼节,倍儿有面子。
仅仅因为鲢子谐音“连子”,聘礼婚宴必备,属于风俗习惯,不知何时兴起,也不知何时会结束。
这个时期,鲢鱼之所以稀罕,原因是养殖业还没兴起,野生的鲢鱼比较容易捕捞,来不及更新换代,物以稀为贵,
小苇看着一堆麻袋发愁,这么多咸肉,光切块就是不小的工程,总不能自己干吧。
练功和劳动可是两码事。
干爹小声问:“这么多咸肉,你想送给谁?”
“我在考虑怎么分。最好切成一斤左右一块的,可以多分几个人。”
“这个没问题,后天我请的厨师来配菜,要怎么切,你直接和他们说。”
“叫他们明天来吧,先切好再说。”
“也行。这么多,是很费时间。”
姜英英说:“这么多的鱼肉副食品茶食,我们预定的那些可以退掉。”
干爹赞同:“我现在就去退。”
小苇反对:“先算算大约几桌人,还是等厨师来看了再说。”
“你城里有多少同学会来?”
“两桌。”
“我们这里也就十五桌。接亲会亲各五桌,正日两顿饭就是四十桌。那就准备五十桌吧。”
正盘算,镇长和两个跟班骑车过来,打听县里的汽车送来什么东西:“老李手笔不小嘛,还特地去县里采购,镇上什么没有啊,需要什么打个申请报告不就行了。”
没等干爹开口,小苇抢着回答:“我前天去县里买了点菜,不够的话,再请镇长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