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云什么都没做,反而突然松开了他的双颊,炙热的手指顺着嘴角向下,最终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拇指暗示般按压着他不住颤抖的喉结:“乖一点,量了体温,你之前装病的事咱们一笔勾销,怎么样?”
林凤鸣喉结微动,半晌终于张开了嘴,含住了那枚温度计。
他抗拒温度计纯粹是因为害怕测量出的结果显示他依旧在发烧,从而被人压着喝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
然而林凤鸣不知道的是,他的里衣还挂在臂弯上,雪白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面上却不情不愿抬头叼着温度计,整个人的样子充满了被强迫的意味,连眼角都带着抗拒的红意,看起来要多诱人有多诱人,偏偏他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惹眼得要命。
燕云看在眼里,却一点给他拉衣服的自觉也没有,反而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他的喉结,一直等到测量时间结束才起手,一手掐着林凤鸣的脸颊,一手捏住温度计拿了出去。
这是燕云一大清早找节目组要的新温度计,此刻拔出来的时候,前端却被林凤鸣含得晶莹一片。
林凤鸣见状一愣,随即终于明白了刚刚燕云为什么突然发疯,一时间脸色爆红,可能是羞恼之意压过了心悸,他在此刻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一件事:“……市面上有口腔专用的温度计?”
“没有啊。”燕云堂而皇之道,“只是测口腔比较准罢了。”
林凤鸣呼吸一滞,压抑着怒意道:“测其他地方呢?”
燕云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及其不要脸的笑容:“和口腔一样准。”
林凤鸣随手抓起手边的药直接砸在面前人的脸上,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谩骂:“到底我有病还是你有病,温度计是让你用来干这个的……?!”
燕云被砸了也不
恼,一手接住掉下来的感冒冲剂,一手继续拿着温度计查看结果,见测量出的数值确实在正常范围内后,他好整以暇地收起温度计,收敛了笑意看向怀中人。
林凤鸣警觉地睁大了眼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要去推他:“你别——”
然而燕云还是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
“温度计不是用来干这个的……”他轻车熟路地撬开怀中人的唇舌,厮磨间小声道,“那不如换个专程干这个的东西,怎么样?”
林凤鸣愣了三秒才意识到这人说的不是舌头,立刻拼命地挣扎起来,摇着头呜咽道:“不…下午……上山——”
燕云原本就是吓吓他,闻言一笑,狠狠亲了人两口后退开,拿起杯子将手里的冲剂到了进去,在林凤鸣惊愕的目光中倒进温水冲开,再次递到了他面前:“不想换就把药喝了然后睡午觉。”
林凤鸣垂死挣扎:“你刚刚明明说好了,我量了温度一笔勾销……而且我体温已经正常了。”
“确实一笔勾销,我又没继续拿这事不放。”燕云挑了挑眉道,“但是为了预防,还是得请林老板把药喝了。”
林凤鸣蹙眉看着面前的药,最终不情不愿地接过来喝了,放下杯子的时候刚准备抬眸瞪人,便被燕云咬着蜜饯吻了上来。
甜意在口腔中弥漫,林凤鸣睫毛轻颤,心情总算顺了一点。
午休的时间对于睡觉的嘉宾来说是短暂的,但是对于观众们来说就不一样了。
无数人抱着手机焦急地在直播和其他APP之间来回切换,屏幕都快划出火星了,直播间才总算亮起来。
弹幕立刻压来,不少人嚎叫着想知道林凤鸣到底给燕云找了什么活让他“干”,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显然不是这个,而是山里的线索。
然而众人起床之后,却并未找到阳凯森,林凤鸣的第一反应是——他也被杀了?
但很快他便抛却了这个假设,除了他和燕云,剩下的四个人至少在明面上和店小二没什么瓜葛,不存在杀机。
这也就意味着阳凯森是主动失踪的,而眼下对此最有可能成立的两个假设是,一,阳凯森关心则乱,提前去找青木了;二,他不想带林凤鸣和燕云去山上指认那处捡到衣服的地方。
不论两者谁的可能性更大,林凤鸣都更倾向于后者,或者说,他需要让其他人相信是后者。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微微闪烁,心下升起了一个打算。
“或许他听到我们要去后山,便提前一步过去了。”林凤鸣开口道,“也许那件衣服根本就不是他在后山捡的,又或许……后山有他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燕云蹙了蹙眉,点头道:“有可能。”
“我和捕快去后山一趟,”林凤鸣主动开口道,“劳烦各位在城里找一下他们两人的下落。”
大家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要去后山,燕云怕林凤鸣冻着病情再复发,特意找节目组要了个和整个姑臧城格格不入的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