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歪头,阴阳怪气,“担不起,毕竟‘人无完人’,‘年岁稍长’。”
秦修弈神情一僵,瞬间反应过来,讨好地蹭上床榻,卧在他身侧:“当初也是无奈之举,少煊定然不舍怪我。”
霍少煊轻“啧”一声,按住他的肩膀:“小心伤处先下去,待会若是太医来了,不好”
他话尚未说完。
“陛下,霍相辅。”
魏庭轩推开门,请太医入内。
杜太医鹤发童颜,笑眯眯地一抬眼,神情就是一僵。
秦修弈毫不避讳,窝在霍少煊身侧没动,背对着几人。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除却某位任性的陛下,其余几人皆是面面相觑,霍少煊略微尴尬,轻咳一声,抬手拍了拍秦修弈,嗓音暗含警告,“陛下,太医来了。”
秦修弈听出他语气里的风雨欲来,这才慢吞吞地起身,在霍少煊地注视下,沉默地让太医替他重新包扎伤处。
气氛诡异中透露着一丝尴尬,魏庭轩主动出言缓和,同霍少煊仔细说了霍家三口的情况,好让其放心。
任东元姗姗来迟,恰好太医刚上完药,他只好硬着头皮先为秦修弈披上狐裘,而后如实禀报消息。
“陛下,贤亲王之所以知晓霍大人踪迹,是因为派人跟踪了霍老三,本意是来打探霍相辅的消息,未曾想阴差阳错,对方结识了一名富商,两人恰好去了阳柳镇,这才不巧,被贤亲王察觉。”
“霍老三……”
霍少煊缓缓念了一遍,此人虽说称不上作恶多端,但也决计谈不上好人。
原本顾及着以往的情分,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他已然触及到自己的逆鳞。
忽然,秦修弈按住他的手,“不必忧心,此事交予我,你且好好修养。”
他说着转头朝任东元与魏庭轩低声嘱咐几句。
待到人都离去。
霍少煊仰躺在床榻上,注视着正坐在床沿的秦修弈,对方手长脚长,身形特别漂亮,披上狐裘后光是这般坐着,就莫名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矜贵。
霍少煊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待到手指渐渐划到对方腰部时,秦修弈终于攥住了他的手,转过头淡淡道:“少煊,你这时招惹我,恐怕不好收场。”
“以往未曾尝到肉,忍忍倒没什么,如今食髓知味”秦修弈转过身,弯腰与他对视,轻声道,“我可憋不住。”
霍少煊一愣,旋即喉结滚动:“这些年,你未曾与旁人?”
那夜对方手法娴熟,倒真不似毫无经验。
秦修弈顿时警觉,一双眼睛里带上了几分锐利:“未曾,难不成少煊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