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我的孩子!
我给他洗完澡,换过新的衣服,抱他上床睡觉。他静静的闻着我的被子,然后抬头冲我笑,“娘的味道真好闻。”
我亲着他的小脸,泪掉在他脸上,“枫儿,可不可以留下来,不要离开娘?你爹不是不要你,他是有苦衷的,你就原谅他好吗?”
墨枫帮我擦着眼泪,“以后我会回来看娘的。”
看着墨枫在我身边睡熟,我不敢睡,怕一睡了他就不见了。
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枕边空空的,没有墨枫的影子。那几个大包袱也不见了,墨枫带走了。
墨长风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下午,他一句也没提墨枫。
心,针扎的疼,因为他,我的孩子双手染血了。我该怎么拯救墨枫?
天天盼着墨枫回来,一年多以后,他没回来,我却怀孕了。墨长风做的手脚,他换了我的药。每次行房后我都会喝药,我不敢再要孩子。可他换了我的药,想让我生个孩子,忘了墨枫。
墨秋是我的女儿,怀她时很顺利,生她时也很顺利。墨长风对于墨秋的到来很是高兴,乐呵呵的抱着不放,逗她开心。
他喜欢墨澈、墨秋,却唯独不喜欢墨枫。
依旧天天盼着墨枫的出现,这一盼,又是十年。我生辰的那天晚上,墨枫出现了。
十年,他由一个小孩子长成了一个小伙子,依旧是一身白衣。我想,他喜欢白衣,是因为白色是最干净的颜色。
墨秋怯生生的望着他,叫了哥哥。墨枫似乎也喜欢墨秋,轻轻的摸了她的头发。
墨枫是瞒着墨长风来的,没坐多久就走了,走时带走了我给他做的衣服。墨秋扯着他的衣袖不放,不让他走,直到墨枫承诺以后会常来看他。
从那以后,墨枫一年会出现二三次,每一次他身上都很干净,没有一丝血腥味。可我知道,他的手一直在染血,他的笑从来没有变过。
墨枫二十二岁那年,终于可以光明正在回家了,那是他第一次正式回家。回来后没多久,便娶了我手帕交高玉的女儿——岩惜。
我那时已心生后悔,阻止过他不要娶岩惜。这半年,有风声传进我的耳朵,说岩惜行为不是很端正,刚开始我以为别人是恶意中伤她,便叫人暗中去查,没有证据。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欠了墨枫很多,给他娶个好妻子是我唯一能做的。当时打算退了这门亲事,为了墨枫,我宁愿跟高玉赔不是,也不想娶岩惜。要是那查探之人说的是事实,那墨枫就娶了个不贞的妻子,岂不是害了他。
我将此事跟墨枫一说,他摇了摇头,说这样会伤心两家的和气,而且他已派人暗中查探过了,岩惜是个很自爱的姑娘,那些纯属中伤她的谣言。
我信了他的话,当时只觉得墨枫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姑娘,心无所属娶谁都一样,而且岩惜是高玉的女儿,这样更容易培养感情。直到后来出事了,我才知道我毁了墨枫的一切,他这么做全是为了我,不想我难堪,不想我跟高玉断交。
墨枫的心里有我,当那心窗没人能打开时,为了我,他娶谁都无所谓。
渗入心田
走出酒楼,龙轩毅说难得相见,不如一起去好好游玩一番。我忙在一旁打着磕欠,墨枫会意的拒绝了,拱手告别了他们,背道而驰。
感觉墨枫像要把我带回去的样子,我忙开口说我还不想回去。他不同意,说是还有事要处理,得先把我送回去。我死懒住他拖住他的手不放,厚脸皮的要跟他一起去。机会难得,怎能说回去就回去,争取是必须的。
带我回去我不从,让我一个人逛他不放心,最后墨枫无奈的摇头,带着我一起来到一座地处偏僻的庭院。
庭院的大门上挂着掉漆的牌匾——易府。易府不大,但是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倒也让人满温馨自在。也对,墨枫他有自己的产业,肯定在外边有办事的府第,要不然,他的手下不可能老往丞相府跑吧。
墨枫直接带我走到正厅,大厅的两坚排椅子坐满了人,有男有女,年轻或年长,各类型的打扮都有。主位是空着的,显然那是留给墨枫的位置。
一身黑衣,年约十八九岁的佩剑男子表情严肃地朝我们走来,墨枫吩咐他先带我去书房休息。对话中得知这黑衣男子叫易扬。而这书房肯定是墨枫专用的,终于有机会去他的书房了,虽然不是白玉阁的书房,但意义一样。白玉阁的书房小柳是不会让我进去的,说那书房谁也不能进去。
易扬推开朱红色大门,带我进入了书房。书房光线充足,风格典雅、古朴、清幽、庄重。书橱有大量藏书,边上点缀着民间手工艺品,墙上挂有浓墨山水画。靠窗有一古色大木桌,案上放有笔墨纸砚。窗台放了两台水仙,翠绿生嫩,花蕾含苞欲放。有墨枫的风格,感觉让人很舒服。
书房还设有内室,内有一软榻,可供人休息。往软榻上一坐,软软的,很舒服。
易扬绝对属沉默寡言型的闷骚男,除非主动问他,要不他就是一闷葫芦,不会先开口的。真不知是爹妈生成这样还是跟在墨枫身边的后遗症,问他事情也是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多一词半句,且说话分寸拿的很准。既不得罪你,但也让你气的牙痒痒。
他带我把这个书房小逛了一下,让我在软榻上休息着等墨枫回来,接着又暗示有些东西不能乱动。得到我的首肯后他行礼退出了书房。
呈大字型倒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后,我就爬了起来,仔细的观察着这间书房。怕墨枫发现,我当然不敢去乱翻他的东西,只是好奇这里是否有异常的地方,像电视上演的有重要的秘籍或是暗室。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声传了过来,我马上跑回软榻,规矩地摆好自己的身姿,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