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拿出瓶白酒,招呼我上桌。
“俩个人吃六个菜,是不是有点浪费?”我有点惋惜说。
听了这话,她放下酒瓶走进厨房,不一会传来哗哗水声和炒菜声,半小时后又端出四个菜凑个整数
。
我缩缩脖子不敢出声。
房东家男主人可能不喝酒,没有酒杯只好用碗代替,一瓶酒正好倒两碗。
边喝酒,我边把游太太和小曼的事情讲出来,希望阿英能从女人的视角分析她们到底是何种心理。
阿英皱着眉头显出恶心神态,表示她不是重口味,认真思考一阵,得出两个不同结论。
游太太在报复游相贵,小曼被老男人控制身不由己。
听到这两个结论,我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游太太为什么报复游相贵不得而知,控制小曼的老男人是谁?
难怪去的时候愁眉苦脸。
我不由想起老余头和张艳梅,他们如何苟且在一起,我清楚全过程。
当年我高考失败,坐在家里无所事事,认识了大院值班室守门人老余头。他给了一份差事,要我去捡张艳梅家的垃圾给他。
张艳梅是银行职员,是大院里出名的美人,与我家是同一个单元门对门的邻居,一年前死了老公,带着一个女儿过日子。
我不清楚老余头要张艳梅家的垃圾干啥,但他每次给两块钱报酬,对我来说收入不菲,当然乐于干。
有一次,张艳梅家垃圾袋里有带血的卫生纸,老余头如获至宝,拿着凑在鼻子上,像狗一样使劲嗅着。
随后多给三块钱作为奖励。
这种奖励有五次。
我后来跟着老余头学千术,有一次晚上,我去他住处玩。他住的地方在值班室后面。我到的时候,值班室门没锁,推门进去,看到张艳梅从值班室后门出来,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像个鬼样,把我吓一跳。
张艳梅慌张离开值班室。
第二天,张艳梅看到我就脸红。
我母亲死后,老余头以干爹身份住进我家,在墙上打个洞与张艳梅家连通,晚上过去张艳梅家里睡觉,白天过来我家。
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张艳梅女儿知道。
干爹归干爹,我当时真是搞不懂,张艳梅这么漂亮有身份的女人,怎么会委身老余头这种渣子中的渣子?
我把老余头和张艳梅的故事,讲给阿英听,她听后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弄得我莫名其妙有些害怕。
还好几秒后,阿英露出笑容,对我招招手说:“靠近点,告诉你个秘密。”和她是对面而坐,我傻乎乎伸头过去。
“啪!”一声清脆骤然弥漫在空中,我脸上如烧烤般火热。
完了,又触动她哪根不该触动的神经。
“你这个帮凶,把一个女人的终生幸福给糟蹋了。”
我很服气这一巴掌,以前老余头每次把张艳梅当畜生打时,我总后悔不该帮老余头,捡垃圾这个行为,肯定协助老余头,找到霸占张艳梅的手段。
“捡个垃圾怎么就把张姨的幸福给糟蹋了呢?”我捂着脸好奇问阿英,这是我一直想揭开的谜。
阿英脸无缘无故羞红,低头撩我一眼似乎心里很纠结。
我见她很为难,就错开话题不去深究,反正这个谜揭不揭开不重要。
喝完一瓶酒,阿英坚持再开一瓶,我拗不过只好陪着喝下去。一碗酒喝到一半,她头一歪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