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醒了,都昏迷一天了。”萧红紧绷的脸柔和了一些,“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没事。”乔颂对发生的事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点印象,他和赵子书好像从山上滚下来了,“赵子书怎么样了了?”
“他皮糙肉厚死不了。”萧红时刻不忘挤兑他人,挤兑了一句顿了顿,又低沉道,“只是肋骨断了一根,进行了固定,还没醒。”
“对不起,这次事故都是我的错。”乔颂诚心而充满歉意的说。
萧红闻言斜昵了乔颂一眼,“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谁对谁错,你觉得对不起谁就找谁道歉。只是你也确实对不起我,剧组只给了你三天假期,你昨天就该去h市的影视拍摄基地拍戏了。”
“我现在就去看赵子书,至于剧组……”乔颂坐起身来,恳求的看着萧红。
萧红刀子嘴豆腐心,看着乔颂这样的表情,心顿时软化,“剧组那边帮你告了假,你的戏份不多了,放在最后拍,只是到时你得请剧组的人吃个饭,陪个不是。”
“嗯,我知道。”
……
乔颂的伤并不重,昏迷一天是发烧的缘故,赵子书看到的血迹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流出的。论擦伤,把乔颂护在怀中的赵子书更为严重。
乔颂看着病床上昏睡中的赵子书,心中颇为复杂。
这个人,是他的病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却也是他要伤害的人。
仔细一看,赵子书真的很好看,五官精致,又英气十足。睁开眼睛时,眉目似剑,闭上眼,便略带弯曲,温雅柔和。
乔颂在床边坐下,自嘲一笑。
他竟盯着一个男人看了很久,还觉得十分好看。虽然他无所谓男女,但这个人长得再好看,也是不能喜欢的。
赵子书对他的好,他会感激。如果赵子书因为他身败名裂后无所归依,并且还喜欢上他,就留在其身边,无关爱情。如果不是喜欢,那就另寻补偿的办法。
此时,乔颂认为赵子书是喜欢上他才那般护着他的。
到底喜不喜欢,也只有赵子书才知道,而乔颂平静淡泊的心已经掀起波澜。
到底谁先喜欢上谁,在爱情面前,谁又拎得清?
……
赵子书醒来就看到乔颂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活像谁欠他二百五十万。可事实是他不仅不欠他钱,还救了他一命呢。不求回报,给个笑脸也行阿。
当然,乔颂对于救命恩人也不吝啬,赵子书心想事成的看到了他的微笑,只是短暂的如同昙花一现。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赵子书目不转睛地看着乔颂,发觉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无声做了个‘水’的口型。
乔颂会意,倒了杯温水给他。
赵子书润了喉咙,才有气无力的说出一个字:“饿……”
“我去给你拿粥。”乔颂道。
乔颂烧退了,身上就只是一些轻微擦伤,只涂抹了一些药膏,稍严重的贴了一层薄纱布。穿着病服的他虽然有些病弱,但还算正常。
所以赵子书并没有拒绝乔颂的主动请缨,等待他的‘粥’到服务。
打开病房的门,便看到赵子书的助理童方提着饭盒一脸纠结的伫在走廊上。
“是粥吗?”乔颂问。
童方点头,然后便见乔颂自然的接过饭盒,再顺手把他关在门外。
童方:……
他才是经纪人好吗?
又从门窗里看到两人和谐的投喂,只好蹲在门边当门神。
乔颂‘服侍’赵子书喝了粥,才回到自己的病房。
有一个红衣女人等着他,正是赵子书的血缘至亲赵子清。
“乔神医,听童方说,子书是保护你才摔成那样的?”赵子清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
乔颂:“是。”
“那你可得负责照顾他。”话说一半,赵子清又压低声音,“还得把他的隐疾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