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旗袍,想问他要脱衣服吗。
并不是出于害羞,也不是故作矜持,只是觉得男女躺在一起的话,难免会做点儿什么。但他有伤在身,不适合做激烈的床上运动。
我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就这么躺进了被子里,而沈年也没对此发表意见。
沈年单臂搂着我的肩膀,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像……夫妻。
没有我想象的欲望的成分。只是安静的休息。
感觉奇妙,又奇怪。
原本我以为对于苏必的事我要绞尽脑汁才能瞒过去,可我只简单说了两句,沈年便不再问了。
原本我以为对于我穿成这样出现在苏里,也要费一番精力才能让沈年不在意,却不想他也接受的很平淡。
这该是我开心的。
但他表现的异样平静,我又莫名担忧。
可我此时此刻却不能把担忧露在脸上,我依然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让他察觉我对他的隐瞒。
就这么躺了约有十几分钟,我就听到沉缓的呼吸声在头顶,想来是沈年睡着了。但我没有动,而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又过差不多时间后,才小心翼翼地支起头看了看沈年,只见他双目紧闭。
“……沈年?”试探着轻唤了一声,他没有反应。
我抬起下巴,目光从他平和的眉眼到他美好的唇线,顿了顿,做贼似的在他薄唇上碰了碰,他依然沉睡。
莫名其妙地就笑了起来,我重新躺好,将所有愁思驱除大脑,只念着身边的人,慢慢闭上了眼。
一觉睡了四个多小时,醒来时落日的余晖洒满了阳台。
沈年还在睡,我拿开他搂着我的手臂。掀了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接着我走到客厅,从扔在沙发的包里拿出手机。
手机上有一通叶婉蓉的未接来电,我皱了下眉,将它删除,随即查了查醉酒的人该吃什么最好,查到后我就开车出去买了点米和蜂蜜,一些现成的小菜,又买了些水果,还买了备用的药品。
因为不知道沈年什么时候睡醒,我就先去煮粥。
从没做过饭,本来是想直接点外卖的,可想到外卖食物里的添加剂和过多的香料,我就想着还是自己试试好了。
煮粥……应该不是很难。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很难。
淘好米按照网上教程里写的水米比例调和好,接着就开了大火烧开,再转小火慢熬。
一边盯着锅,一边不时地跑去房间看看沈年,时间过的倒也很快。粥煮好了,每一粒米都开了花。为了营养,我还特地放了些小米,白里透黄,很好看。
把粥盛了准备端到客厅时,却恍然记起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没办法,只好搬了两张凳子拼在一起,勉强当作桌子用一用。
筷子放碗上,我又去弄蜂蜜水。看网上说40摄氏度以下的温开水才不会破坏蜂蜜的营养,但我又没有水温计。只能凑合着遵从自己的感觉来。
泡好蜂蜜水,我转身刚要走出厨房间,却被悄无声息站在门口的沈年吓了一跳。
“你醒了?”我以为他还要再多睡一会儿。
沈年定定地看着我。
我察觉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低头看了眼,讷讷地轻声说:“穿旗袍做事不太方便……”所以换了件沈年的t恤穿上。之前也穿过。他应该不会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