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于野的出现,还有他送来的奶茶和热水,让舒馥心情大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任劳任怨的练习,吴俞没完没了的叫嚷训斥也都顺耳许多。
练舞一结束,舒馥和吴俞说了再见,换了鞋就往教学楼跑,呼喘的热气遇到室外的冷空气,瞬间化为一圈圈白雾,额头的汗水被冷风吹过,飕飕寒意似乎剥掉了她的厚棉外套,直戳她的皮肤,一阵阵刺疼。
她跑得飞快,台阶三个三个往上爬,满心欢悦像是归家的候鸟,迫不及待冲回了教室。
一踏入门口,却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路上的凛冽寒气都没像现在于野空空的座位来得刺骨。她傻笑了一声,睫毛抖了抖,垂下眼睛,耷拉下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她的座位。
她该想到的,他不过是来给她送个水杯,顺便买了她喜欢喝的奶茶,又能说明什么。
从头到尾,都是她满腔热血的往他身上扑,他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
就像别人说的,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她要是有一点喜欢她,就不会连等她几分钟都不愿意。
舒馥死瞪着于野的位置,越想越委屈,咬了咬嘴唇,气不过狠狠踹了一脚他的凳子。
凳子一击而倒,她愣了一下,忽的一下跳起连忙伸手去扶,手指碰到凳子边缘顿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她背起书包,绕过他的凳子径直离去。
第二天,舒馥推开后门,于野坐在教室后面,一如既往地安静做着他的事情。
他总是那么有规律,周围好像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玻璃,硬生生让他与别人隔了开来。
她不过就是想在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他,不仅仅是她来校时,还有她回来那刻。
可是,他不愿等。
舒馥坐到凳子上,于野扭头看向她,问道:“昨晚你回来,看到我的凳子倒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保姆。”舒馥口气不好的说。
于野一愣,犹豫着问:“……月事?”
“是啊是啊,我大姨妈来了,满身火气看谁都不顺眼,你最好离我远点。”
于野:“不要随便发脾气。”
“我都说了我不爽你还要多管闲事,我坐我的位置上还不能大声说话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发脾气了?我告诉你,我……”
她喷□□似的说着话,于野的手突然盖在了她的肚子上,轻声问:“会疼吗?”
舒馥木木的看着他,她又不是真的来大姨妈了,怎么会疼。
“我没事……”舒馥按住他的手指,想推开他的手。
“真的不疼?”于野轻轻揉了揉她的腹部。
舒馥躲闪的看了眼教室,低下头红脸,“你快把手拿走,在教室呢。”
于野没说什么,收回了手。第二节下课,他没做眼保健操就离开了教室。舒馥虽然奇怪,但是她还单方面生着气,很生气的那种,当然不会问他是要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