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早超生!”说完狠狠摁断了电话。
连暯一开电话,见对方被撩拨得愤怒不已,终于满足地咂咂舌,却也不放下手机,而是耐心等待着,果然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响了。
“你怎么没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质问。
“我搬家了。”
占屹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搬哪儿了?”
“枫溪苑。”
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响,连呼吸都变轻了。很久后,声音才再次响起:“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怎么说我们以前都是至交好友,5年不见了,住得近了才好叙旧嘛。”连暯的手拨弄着一旁的盆栽,刚挪了地儿的绿萝不知什么原因有枯萎的趋势,“你什么时候来?我都要饿死了。”
“饿死了才好!“占屹没好气地说道,“枫溪苑的房价可不便宜,你这么败家可不行。”
连暯也不拨弄绿萝了,全身都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那边儿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利落地再次挂掉了电话。
☆、密码
占屹来的时候,连暯正在浏览一个加密邮件,邮件是关延发过来的,满满的几大页,还有几张算不上高清但尚能认出人的正面照,显然是偷拍的。
连暯对这照片是怎么来的不感兴趣,只对照片上的内容十分感兴趣。对于关延能送来这么有料的文件,他感到很满意。
再说关延这人,和占屹这种铁哥们儿不同,他和连暯的关系仅限于合作,或者说雇佣者和被雇佣者。连暯对他的印象只限于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而且看上去江湖习气很重,这也许与他的职业有关,他这种为人提供私人侦探服务的人,沉默寡言反而让人信任。
关延在圈内名声不错,有职业操守,在4年前连暯找上他,为了调查一些事。
当占屹将装着早餐的袋子仍在桌上的时候,他随意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但这随随便便的一眼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几年不见,那姓杨的在国外玩得很high啊。”占屹咋舌,“你说连家老头子又不短缺他的吃穿,他这么上赶着找男人操是图什么?你看他脸红得,嗑药了吧?啧啧……”
占屹评价的来源来自于电脑上的几张照片,红果果毫不掩饰的所谓群P果照,被压在一群外国汉子中间的被聚焦放大的那张脸是连暯最恶心的。
连暯笑笑,伸手在早餐袋子里摸索,等填饱了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瘫倒在座椅上。
“杨谨要回国了。”连暯半眯着眼,“怎么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荣归故里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说也得送份小小的礼物聊表心意,不是?”
占屹也是极不喜欢杨谨的,不管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个人:“你想怎么做?把这照片发布到网上?”
连暯笑而不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谁有兴趣知道啊!”占屹对他避而不谈的态度表示极度不满,烦躁地拔了把头发,“你的房间在哪儿?我要去睡个回笼觉!”
连暯随手指了指,目光还都逗留在电脑屏幕上,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占占,顺便帮我收拾一下屋子……”
占屹气结:“我是来给你当老妈子的吗?!”
当占屹气冲冲地进了二楼的主卧,他才清楚地意识到所谓“收拾”的必要性,他甚至怀疑,连暯叫他来其实就是要他来帮他收拾屋子的。
占屹又蹭蹭跑回楼梯口,冲着楼下喊道:“我很好奇你昨天是谁在哪儿的?”他不认为卧室的床上有能正常容下人的地儿!
连暯好心情地说:“你猜?”
“不会是沙发吧?”
“是沙发没错。”连暯翘着二郎腿,腿很有节奏地一点一点,“不过是别家的。”
“……如果哪天出事了,我不会去救你的。”他已经可以猜到这个“别人”是谁了。
连暯动情地望着他:“我知道的。”
占屹郁结于心,唯化作一声怒吼:“你知道个屁!”
这一折腾,占屹是没什么心情再睡觉了,为了对自己好点不至于被某人气死,他决定离开,赶紧地。连暯看着被大力合上的门,很失望占屹真的没给他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