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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暯不想和牧久意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到会场就遁了。牧久意毫不吃力地在影影绰绰的人群中辨别出他的身影,无声地勾起嘴角。
最初相遇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错以为这是有人想借着那个人的影子对他做些什么,其实是那个人回来了吧。
“你和连暯先生的关系看上去很好啊。”
有声音从身后传来,牧久意回头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他身后。
“如果可以,我希望更好,萧叔。”
萧亦远目光落在远处:“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我也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酒醉
这场浩大的婚礼,观礼的人了,不管表面上如何,暗下总免不了和身边人唏嘘几句。尽管不管人家是好是坏,和他们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男才女貌,看上去倒是挺登对。”
“是啊是啊。”
“就是这女孩的家世不怎么样,配萧家公子倒是高攀了。”
“是啊是啊。”
“不过听说为人倒是不错,这样一来也什么可说的了,现在的年轻人嘛总是任性了些,只要不出格还是能被接受的。”
“是啊是啊。”
“如果是我的儿子……”
一直目视着一对新人的中年男子突然意识到身边的人有点不对劲,这狗腿到极点的附和声比之自己的朋友,似乎年轻了许多……他狐疑微侧过头,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盛着满满笑意的眼睛,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有着一张令他倍感熟悉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身在梦里。
而且是噩梦。
连震舟张了张嘴,声音却像是卡住了般,没有说出半个字。
连暯一脸无辜地解释:“你的朋友刚刚离开了,看样子是去洗手间了。”
连震舟惊疑不已,心神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一时之间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五感只剩下了视觉。
“连先生……”
连震舟终于回过神来,只是心绪未平,面上却做得滴水不漏,刚刚那个被震惊得钉在原地的人不在了。
“你是谁?”
连暯得体地微笑,双眼弯成月牙儿,对对方显得不怎么礼貌的提问给予了最大的包容:“我叫连暯,是名演员。”
连震舟一副被戳中了雷区的模样,反问:“你姓连?”
连暯更无辜了:“我不能姓连?”
连震舟这才意识到自己无理取闹了,解释道:“只是见姓连的人不多,没想到遇上了同姓。”
连暯目光下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和连先生一个姓,我觉得很荣幸。”
连震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和他同姓的年轻人,目光暗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长得和我所认识的一个人有点相像。”
连暯“惊讶”地抬眸,而后恍然大悟:“连先生说的是……你自己?”
连震舟瞬间脸黑了,生硬地说:“不是。”
连暯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是我僭越了。”
连暯和连震舟并不怎么像,他生得更像自己的母亲一些,只是和连震舟一起生活得久了,所以让人觉得有那点相像。
虽然道了歉,但关系并没有得到缓和,连震舟一直绷着脸,也不愿和他说话了,说了句“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迫切的模样,好似某人是病毒一样。
连暯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底下头,嘴唇动了动: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