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久意闭上了眼,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连暯能大方地袒露他的身体在他面前,一方面说明他对他根本没有什么想法,而另一方面……他一边瞒着他是连衡的事实,一边又展示一些他是连衡的证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发什么呆呢?”
连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看到牧久意没有回去继续就餐,而是……站在屋里发呆?有够奇怪的!
牧久意看他出来,收拾好了心里乱成一团的思绪,笑着道:“你穿我的衣服倒也挺合身的。”
连暯只比牧久意矮了小半个头,身材较后者单薄了些,但他此刻穿的是休闲服,宽宽松松的别有一番风情。
“我可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连暯臭屁。
牧久意但笑不语。
没有人捧场,连暯无趣地转移话题:“我现在可以鉴定出了,萧小姐果真是对你一片真心啊,你真不考虑考虑?”
牧久意笑言:“我是个很专情的人。”
“在今天的晚宴上没见到她的身影,我对你的话表示大大的怀疑。”今晚,杨谨来了,远在A市的萧明曦来了,就连自己也以朋友的名义被带来了,就差牧久意多次提到的“喜欢的人”了。
牧久意意有所指:“他暂时不想出现在这么多人前,我爱他所以尊重他。”
连暯撇嘴:“都是怪人。”
“今晚留下来?”
连暯自顾自地擦着头发,心不在焉地说:“你把你的房间让给我?我可不想住在满是陈尘味的房间里。”连暯自然是说着玩的,虽然这别墅里很久没有主人入住,但日常打扫却是无一日落下的,也不可能积尘。
牧久意却说:“好。”毫不犹豫地。
连暯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你愿意住哪儿都行。”
连暯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好奇地看着他:“我说你这人有拒绝别人的时候吗?”
“自然是有的。”牧久意顿了顿,眸光微闪,“但对着某些人却是不忍心说‘不’这个字眼,想着要把全世界送给他才好。”
连暯撇了撇嘴:“你这样会把人宠坏的。”
“我很乐意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我是要回家的。”
牧久意沉吟:“因为占屹?”
连暯:“因为占屹。”
牧久意默然。
连暯摸了摸头发,发现已经半干了。
“占屹最近不知道干了什么,激素严重紊乱,老想着当我爹,晚上都要查寝的。”连暯自言自语地嘟囔,“就算他想当爹,也要看我愿不愿当被他严管的无知少女呀。”
牧久意因为他抱怨的话,心情变得好了些。
“我送你?”
连暯震惊地看着他:“你难道还想要我自己走回去?”这里位处山顶,人烟稀少,出租车更是见也没见过,除了偶尔经过的私家车,就看不到两条腿走路的人。
“你吃饱了吗?要不要让李叔拿点吃的来?”
连暯揶揄:“被你的那朵小桃花气饱了。”
牧久意笑着点头:“她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
连暯从中听出了什么,“你舍得?”
“我是个专情的人。”牧久意再次明志。
“好吧,其实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我不想再做一条被火殃及的池鱼。”
“如果你不去撩拨她的话。”
连暯咳了一声,自觉理亏。也是,差点忘了这火还是他自己烧起来的。
再次下楼的时候,杨谨和萧明曦都没在了,想来是被送走了。楼下坐着的牧夫人,看到连暯收拾妥当,也猜到他不会留宿但还是温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