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几日不见,虽然他们是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人,但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却显得有点陌生。连暯摇头抛开这感性得不像自己的想法,对着电话说道:
“你用空么?我和你说点事。”
“有。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连暯本着女士优先的想法道:“你先说吧。”
“连暯,你知道你在我手机通讯录里存的什么名字吗?”
连暯为这个十万八千里的问题只能:“……”
“连暯。”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道,“存的是最普通的‘连暯’二字。”
连暯总算从“普通”这个形容词上听出了点端倪:“所以?”
“既然我们两人是要试试,现在试过了,那么就这样吧。”
连暯:“……你要分手?”
“咱们还可以做朋友。”
“如果你希望这样,那就做朋友吧。”他能这么干脆地认了,最大的原因是他们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说起来他当初提出试试,也是怀着不纯的目的的,既然对方不想再陪着他玩儿了,他也该放手了。
况且,他也觉得两人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虽然这么想了,但他还是想问问原因:“我能问问,怎么突然就决定了吗?当初不是说我很合你眼缘吗?”
“因为找到更合缘的了。”
“……说出来,我去杀了他。”连暯开着玩笑。
殷音提示道:“你们认识的。”
“你这么说我更想杀他了。”连暯笑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
他认识的,殷音又知道他认识的……除了邹知就剩杨谨了,既然她在他面前说了,所以应该不会是杨谨。
“知知说,他欢迎你去找他决斗。”
“吱吱?属老鼠的么?他同意你这么叫他了?”
“这是我们内部的问题……你找我有事?”
连暯没好气:“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
遭遇人生第一次失恋,连暯化悲愤为食欲,他突发的“勇猛”使牧久意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
连暯一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一手不停歇地夹菜,扫了一眼牧久意:“有了。你懂的,饭量什么的。”
“……”牧久意道,“少吃点,待会儿该撑着了。”
连暯停下夹菜,看着牧久意道:“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牧久意无奈道:“十足的帅气。”
连暯朝他竖起大拇指:“有眼光!”说完又默默地扒了口饭,“刚和人玩了场过家家,觉得以后再也不会爱了。”
牧久意听出了点什么:“失恋了?”
“你这么直白地对着失恋的人说失恋,小心会让人起轻生念头。”
“你会?”
“我懒得死。”
“我知道。”
“这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话。”
“因为确实不是。”牧久意道,“别吃了,又该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