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叹道:“这么早就回家,果然是乖宝宝啊。”
杨谨一听这声音,全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警铃响起:“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连暯眨眼:“怎么不关我的事啊?你是我弟弟嘛,关心一下弟弟,是作为兄长的我的职责所在啊。”
杨谨忍无可忍地吼道:“谁是你弟弟!”
“我也不想啊,可是这是天注定的。”连暯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命运弄人啊!尽管我每次一想到有你这个弟弟的存在,就浑身难受得紧。可是我想,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得学会包容,包容命运的捉弄。”
杨谨:“……你让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不行,不能让开。”
杨谨瞪眼。
连暯笑得眉眼弯弯:“听说你遭遇了事业滑铁卢,我这个当哥哥的得关心一下你啊。”
杨谨算是明白了,他还当怎么喝个酒都能遇上他,原来人家是特意来他找他的!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人生需要委婉才能减少摩擦。”连暯前一秒还板着脸说教,后一秒立马勾起嘴角,“是的,我就是来看笑话的。”
杨谨忍了又忍:“……你需要祈祷你不会受创受挫。”否则,落井下石的将会变成他!
连暯叹息:“我和你不一样,我就算是哪天受了创,人家媒体也不会报导我啊,我这等小人物没这条件,还是说……你愿意把连氏让给我?”
前面说了那么多,杨谨就算憋屈得不行,也没有爆发。但此时不一样,连暯这句话踩了他的雷区——他一直把连氏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其他人染指。
杨谨脸都扭曲了,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果然在觊觎连氏!”
连暯拂开他的手指,笑得云淡风轻:“你关心得太多了,毕竟连氏现在不是你的,你这么关心它,也许连震舟会不那么高兴的。”
“我……”
“还是连震舟已经给了你什么承诺?”
“……”
“如果都没有的话,你还是不要关心太多。”连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道,“不过,这也说不准,连震舟这么疼你,他不把连氏送给你还能给谁呢?”
杨谨听着他的话没接口,事实上,他能感觉得出来,他回国后,连震舟对他很不满,他先后经历那些事后,对他也越来越失望。连衡死后,他以为可以凭着连震舟的爱得到连氏,可是现在……连震舟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他了,连衡也没有死。
连暯见他沉默,自知自己的引导很成功。是的,他就是要杨谨以为连震舟会把连氏给自己,至少这有种可能。他乐于离间两人的父子感情。
他比谁都清楚,连震舟不会把连氏给自己。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连暯不欲久留,于是笑道:“刚刚就听闻你要离开,现在要走了吗?咱们一起?”
杨谨终于不再沉默:“谁要和你一起!”
“那可真是遗憾,我还想和你絮叨絮叨呢……”连暯很没有诚意地对此表示遗憾,“不一起的话,我可先要走了?”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回答,就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杨哥……”
杨谨的狐朋狗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点搞不明白状况。
杨谨一巴掌拍在离他最近的那人脸上,怒骂:“刚刚是谁说有帅哥来着,明明长这么丑!”
“是,是……”
连暯一脚刚踏出酒店的门,一道碧绿的影猛然朝他劈面袭来,他条件反射地举起胳膊一挡,霎时,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飞溅出去!他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一脚踢向偷袭他的人,趁着这空挡,他拭去右眼眼角的血迹——方才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额头。
几个人朝他聚拢过来,个个面色不善。连暯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下自己的胳膊,脸上却笑得一派祥和:“干什么呢,哥们儿?大晚上的好好说话,咱们把话说清楚,别太冲动啊,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冲上来可就太难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自己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结果是除了杨谨,还真没有得罪其他人。杨谨不太可能,刚才还说着话,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了人来。
“好好说话?”一个光头壮汉从一群人中站了出来,“好吧,咱们就好好说,这个人认识吧?”
一张饱经蹂躏的照片落到连暯脚边。
连暯的目光从壮汉那胳膊上的青龙纹身滑到地上的照片上,照片上的占屹正朝他笑得欢快。这样的处境,他很难体会到与照片上的某人一样的心情,尽管他的嘴角也是带笑的。
“认识。敢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小子睡了我家老大的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