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边喂边说,“一时糊涂也是有的。”
“她也真奇怪,按理来说,没经历过那种事的女人,是不会去想的,她怎么就……还好意思去买药买膏。”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她搞出这些事,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轻饶她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惩罚了,差不多了,她的样子挺可怜,只能对着衣服想人。”
“你忘了,我也有像她这样可怜的时候,有两年他就一月才回来一次,我经常以泪洗面。”
“我没忘,那时候我天天晚上陪着太太呢。”刘妈看了下碗,“没有了,我去弄点饭和菜吧。”
云心嘴里还嚼着,“嗯。”
刘妈去舀了米饭,夹了香菇青豆和清蒸山药两样菜。
云心看到笑起来,“刘妈,还是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刘妈笑着喂她一口,“太太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就在带,没有一天离开过,肯定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刘妈,我是离不开你的。”
“是离不开我还是离不开二爷。”
“都离不开,我想你们都能一直陪着我。”
“二爷和我肯定会一直陪着太太你的,如今他不是也天天回来了嘛。”
“是,我宁愿跟他吵吵闹闹的,也不想看不见他人,而且现在我算摸清他脾气了。”
刘妈笑道,“太太和二爷成亲六年多了才摸清他脾气嘛。”
“嗯,是,……反正他气头上说的话做的事都不算,等过个一两天气消就没事,之前不是还说不来我房里了嘛,还不是一样会来,今天又说这种话,我不信,等过个两天他不生气就好了。”
“二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嗯,没错,说不定明早就好了。”
“是。”
两人再没有说话了,云心虽说饿但也只吃了一碗饭就不再吃了,头还是有点晕,收拾了一下就躺下歇息了。
梅花苑的云妮在主院闹迎香膏风波的时候,正在教导庆知。
桌上摆好了用碗盖住的饭菜,云妮对双手托腮,双脚摇晃的女儿温和地说,“庆知,等下你爹来了,你就要站起来说‘爹,你回来了’,知道了吗?”
庆知不高兴地,“不要,我不要叫他爹。”
“你怎么回事?之前让你叫你还叫,现在让你叫你都不叫了。”
“谁让他吼我,我爹不会吼我的。”
云妮气恼地,“你就跟车轱辘一样,转来转去就那句话,说不出别的来,也不知道你在学堂里学什么,反而脾气更大了。”
庆知神气地,“学的东西可多了,今天还有洋老师给我们唱洋歌呢。”
“那在学堂里老师要是说了你几句不好,你就不再叫老师了?”
“老师没有说我不好,都是在夸我,夸我又聪明又厉害。”
“老师可能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对啊,我们班上的人都厉害,但我是最厉害的。”
“是,犟的最厉害,叫两声爹又不会怎样。”
“可是,谁让他……”
“好了,别说那句话了,我一听你说那句话耳朵就疼。”云妮忍不住打断道。
“不说就不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肚子都要饿扁了。”
“你爹还没回来呢,肚子饿了就先喝点水吧。”说着云妮就给女儿倒了杯水,“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