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青先去解决问题了,而徐思雨因为她刚被降住了,气了好一会儿才消,慢一步往前去。
江语阁出事了,一名酒客晕死在酒桌上。
“掌柜,这人喝了两壶酒,我看着他要晕了,赶上钱要酒钱,结果他就坠地吐沫了……”
小二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一群捕快冲了进来,“谁是管事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徐思雨也从后院走到前厅,连忙道:“我是这儿的东家,我跟你们去。”
找到人了,衙差就准备带人走了。
“慢着!”林忆青连忙道:“我是掌柜,客人的事儿东家不如我清楚。我跟你们去?”
林忆青把徐思雨拉到一边,自己先走在前,这一瞬间,徐思雨觉得去哪儿她都是安全的。
何知县自然认识林忆青,不仅给他安排了座,同时准许徐思雨站着听审,连同审案的节奏也乐意随他主导,根本没听死者的亲属哭哭闹闹的那一套。
仵作验尸,源和堂的大夫请来论证,死者是长期酗酒,造成咽下的食物反流,堵塞食道,窒息至死。
江语阁的酒和下酒菜查验后都没有问题。不需要承担责任。
这趟公堂,去得快、回的也快,一上午事情全解决了,徐思雨仿佛上了趟假公堂。
这就是举人的力量吗?
徐思雨坐在马车里,悄悄打量着身边人,啊,真帅!
就这时,车轮碾过一块硬石,没控住身体的人往上一抖,倒在林忆青的怀里。
“让蕤儿给你做几个靠垫,放车里。”
“可这是你的车。”
“我的不就是你的。”
嘭嘭嘭,心里的小烟花炸开,情话果然好听。
徐思雨都忘了她一遭被降住的耻辱,乐意享受被人护着的幸福。
月中,赵伯将上月的账册和盈利送来,徐思雨让林忆青念给她听。
清晰的账目中,林忆青念到最赚钱的不分居然是他算给她的糕点分红,每月差不多进账八十多两;而她拉着新山村人打打闹闹的徐家工坊,羽绒被服月入三十两,获利才八两;香煤的生意月入八十多两,获利六十余两;江语阁日常的经营抵了支出,除开一些忽高忽低,特殊的生意,月利二十两。
特殊的生意……全是徐思雨的私藏,没有本钱……售价却很高……
林忆青抖抖手,先不去想。
“云阳镇那么小的地盘,你能做成这样,真不错了。”
“是吧。我也觉得。”家里人吃得饱饭,小孩们能上得了学,没有缺钱的烦恼,徐思雨自觉她的任务达成了。
“你……真觉得做得很好?”
徐思雨本来是半趴着听账,心里有个大概结果就满意了,态度不算认真,听林忆青好像是在讽刺她,支起身子问:“你觉得不好?”
对徐思雨来说,如今家里的经济状况是满意了,但就是生活安全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