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傅葛氏笑了,笑得那样疯狂。
她的眼睛像一堆火在跳动,嘴角上扬,露出了两颗洁白整齐的牙齿。
“贱人,都是贱人,想要撇开我,绝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这些年,这么费心费力的都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母亲和兄长,还有自己的未来。
如今,他们倒好,在这节骨眼上,居然想要撇开自己?
好处他们得了,就想一脚把她蹬开?
做梦。
“关内侯那个蠢货,被妻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又被自己的亲妹妹当成一个棋子。”
“你以为,葛大妮不知道我们的出身吗?她知道啊!在数不尽的金银和亲人之间,她很自然的选择了前者。”
“亲人算个屁啊!唯有金钱才能带来奢靡的生活啊!”
夜卿羽挑眉,淡淡一笑道,“那你承认,你知道你自己不是关内侯的种哦!”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他能给我带来数不尽的财富和至高无上的权利吗?他不能!”
手臂上的镣铐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傅葛氏明明白白的把野心写在了脸上。
“长公主,妾身知道,你这次来,也是想要从妾身嘴里听出一些东西来的。”
“妾身这一局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妾身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耗,也耗不起。”
“妾身的银钱都是兄长放印子得来的,葛大妮是知情者,就因为有她在背后撑着,这些年才一直平安无事。”
“兄长得来的银钱,通过妾身每个月孝敬给葛大妮,神不知鬼不觉!”
傅葛氏说完后,静静的看着夜卿羽,她以为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惊讶,看到惊喜。
然而,长公主脸上的神情依旧平平,好像这些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一刻,她的心慌了。
和她同样心慌的还有关内侯。
放印子?
这是要砍头的大罪啊!
从先皇开始,律例上就明令禁止,官员和官员的家属放印子,一旦查实,那是砍头的大罪。
他彻底慌了,也终于明白,这一趟过来的含义。
长公主在逼他做决断啊!
咱们的长公主根本不喜欢慢慢来,虐渣就得快刀斩乱麻。
砍掉一撮是一撮。
夜卿羽淡淡抬眸,犀利的眼神划过傅葛氏的容颜,慵懒的换了一个姿势,轻呲一声,“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葛大妮的倒台,预示着庶妃就有了上位的资格,庶子也有了请封世子的资格,而你,也好母凭子贵?”
夜卿羽噗呲一声疯狂笑了起来,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开了欢乐的波纹。
“傅葛氏啊傅葛氏,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先不说那庶子夜迪要不要你……”
“咱们就讲讲夜迪的夫人这一茬,人家是恪亲王的庶女,身份和地位,哪点比你差?”
“你的父亲只是关内侯府的一个管家,而恪亲王在南境手握五万兵权,一旦庶子上位变成了世子,你说在你和他的夫人之间,哪个对他以后的地位更有利呢?”
事实,这是明晃晃而无法改变的事实。
男人在娶妻时,为何会看中女方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