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氏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
“他还真不把你当外人!一个被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子,还要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竟要把私库钥匙给你这等下作之人?”
音姝心里虽然不喜,但也不想跟小年氏对着干,谁叫她只是一个贱奴身份。
既是贱奴,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见屋内都没有不相干的人,于是音姝对年氏讨好的说道:
“世子为何宠幸奴,旁人或许不知,夫人难道还不知吗?
不就是奴与世子青梅竹马的表姐眉眼有八分相似。
世子爱慕他的表姐,可惜表姐嫁作了他人妇。
世子这才无奈纳了奴来饮鸩止渴。
世子爷哪里是要把私库给奴随便用,这是把奴当成表姐疼呢!
奴感受到的所有的好都属于世子的表姐。
表姐才是世子的唯一挚爱。”
音姝的一番慷慨陈词让小年氏红了眼眶。
小年氏知道,音姝说的那个表姐就是她。
她与世子之间的爱恋只敢深埋在心底,从未像今日这样被旁人宣之于口。
内心的酸涩在翻涌,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她只想找一个宣泄的口子。
“你们全部都出去!”小年氏清退了众仆,独留了音姝。
她红着眼问音姝:“他连这些都跟你说?”
音姝知道,小年氏现在需要认同感,需要虚荣心被满足。
故而装作黯然神伤的的样子回答道:“夫人今日终于舍得过问世子了。夫人可知,世子私下都是怎么称呼奴的?”
“不知”
音姝:“世子叫奴——珠儿!
他见到奴的第一句话说的便是——珠儿,我好想你!
奴在世子身下承欢的时候,世子会说———珠儿,你好美。”
小年氏愣住,随即又惊又喜的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胸口不住的说着:
“阿桓,阿桓,我的阿桓!”
看着小年氏那泪眼婆娑的样子,音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在这装什么深情呢?
高门主母当着,家财万贯拿着,又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虚伪,贪心!
要是她音姝,才不会如此。
有了银子,谁还想男人?
足足过了两刻钟,音姝见小年氏终于不再抽噎了。
于是接着旁敲侧击:
“夫人,那……世子爷私库的钥匙,还要给世子爷表姐的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