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嘲笑我无能也好,怪我没本事也罢。
总之,关于你的事,我打了退堂鼓。
但我从未有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
我不会杀了你,去泄仕途上的愤。
我这个卫将军,在较场上说一不二、杀伐果决。
唯独在这件儿女情长的事情上,失了应有的分寸。
男人志在四方,可如今,你这个女人却让我乱了方向。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梁佑安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一并托出。他毫不避讳地在音姝面前展露出自己的无助和悲怆。
两年多的相处,他早已对音姝卸下所有的防备,他不介意音姝知道自己任何的一面。
阴险也好,放荡也罢。
甚至脆弱,甚至暴戾,甚至有洁疾。
可那又怎样?
尽管梁佑安将真情流露在言语间,音姝却不能感同身受分毫。
音姝的同情心,早在十二岁被兄嫂当卖给人牙子的时候就没了。
在她看来,那是梁佑安的无奈,与她音姝无关。
音姝自知自己只是一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蝼蚁。
老天爷安排她在什么地方生存,她就得在那个地方奋力刨食。
她没有资格去怜悯投喂者们的困境。
大不了,这个投喂者手里没有食物了,她再去找别的投喂者投下的食物。
她只要活着,存够余生所需的粮食,便可随心而安。
她才不会管几个投喂者之间有没有矛盾。
她没能力管,也不想管。
她只需要尽量保证自己不被踩死就行了。
“不若,将军就放走奴吧?如此,将军也不用自怨自艾。
奴也不用再受皮肉之苦。”
音姝的话发自肺腑。
却把梁佑安惊得措手不及,他没想到,他都纡尊降贵把脆弱展现给了音姝。
音姝非但不体贴他,感念梁佑安对她的付出。
反而无动于衷,还想劝退他。
他不可置信的追问音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