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命亲信沈坅舟去采买一些厚实的衣物上山。
他和音姝不仅三个月未曾沐浴,且衣服都是破破烂烂。
两人依偎在一起,谁也不嫌谁臭。
这三个月来,二人跨越了性别,处成了难兄难弟。
音姝不注重男女大防,李彧一开始是有些矫情的。
天气骤降,夜里寒冷,熟睡的两人不自觉的就会靠近彼此。
早晨醒来时,有好几次李彧都会像碰见洪水猛兽一般,逃的好远。
音姝倒是无所谓。
无非就是多睡个男人而已,多大回事儿!
见李彧那扭扭捏捏的模样,音姝不禁冷嘲热讽了一番:
“你一个打铁匠有什么好害臊的?在香庄的时候不天天光个膀子到处跑吗?
有什么好矫情的?
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有一次,音姝蜷曲在李彧的怀里熟睡。
半夜却被李彧的某处给膈醒了。
但音姝仍装作熟睡的样子,奈何李彧强压着内心的焦灼,失眠到天明。
在李彧看来,就算他想要了一个女人,也不应是在这臭烘烘的破地方。
自那以后,二人再挤在一起时,李彧总会将两人中间隔上不少的袈裟。
音姝倒挺佩服李彧的克制。
也没打算再去撩拨他,故而在后来的相处中,尽量的避免与他过多接触。
她早出晚归,晚间和李彧待在一起时,也尽量避免交谈。
毕竟,她也不想把李彧培养成又一个梁佑安。
若是李彧下山后,真的履行诺言,给了她两万两的报酬和三个月的误工费。
她的养老银子就算有着落了,就得撤了。
她没有必要再去迎合任何人。
而李彧也认为,用钱财的方式去报答音姝的救命之恩最为合适。
他可不想音姝携恩图报,借着二人的肌肤之亲趁机钻入他的后宅。
那一晚,纯属巧合。
他克己复礼,断不会和一个妓子产生首尾。
于是,二人就这般心照不宣的处成了兄弟。
沈坅舟从外面回来时,已是午时过后。
二人抱着沈坅舟带回来的烤鸡和肉包子啃的不亦乐乎。
音姝总算感觉活过来了。
吃得太急,不免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