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看剑!”
他才懒得跟他讲道理,是以一个飞身跃起,挥剑就朝着齐桓面门砍去。
齐桓立马将手从身后抽回,用还未出鞘的剑抵挡住了梁佑安的攻击。
一个向下劈,一个往上挡。
力量相当,僵持不下。
齐桓嘴角微弯,哂笑道:
“两年多了,没想到,梁兄你还是如此的沉不住气!”
梁佑安并未回答齐桓,只瞪着猩红的眸子,加重手中的力道。
奈何齐桓却面不改色的回挡着他,继续对他进行言语攻击:
“你抢了我的珠儿,我回朝并未找你追责深究,
而你却三番五次用珠儿在我面前膈应我,朝堂上处处给我使绊子。
这点气量,跟故去的老侯爷可差远了!”
齐桓的话让梁佑安目眦欲裂,一字一顿地说:
“住口!你、不、配、提、我、父、亲!”
齐桓不甘示弱道:
“梁佑安,你弄错了吧?是你不配提你父亲。
你父亲是因你而死!若非你把北夷军逼狠了。
恩师会那么快被处决吗?
不要企图把罪名落到我身上来。”
说着,齐桓便用尽全力将梁佑安推拒开,而梁佑安也因齐桓刚刚的那一番话,而晃了神。
一时不察,向后退了几步。
父亲的死,是他内心永远都不忍去触及的伤心事。
他稳定身型,看向马车沿上只着一袭白色里衣的齐桓,质问道:
“当初在虎口关抵挡北夷入侵一役,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我与父亲身陷囹圄。
你却迟迟不肯派兵增援,不仅贻误了战机,还害我父亲被夷子五马分尸!
我父亲,好歹也算你的恩师,他惨死在北胰人手中,难道你就能心安理得置身事外吗?”
面对梁佑安的质问,齐桓置若罔闻。
这个问题,两人已经在此之前争执过无数次了。
齐桓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战场上,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个讲情面的地方,哪怕当初深陷囹圄的是自己的父亲。
他也会坚守自己的本职。上将指哪儿打哪儿。
而不是像梁佑安一样凭着一腔热血去试图拼杀出一条生路。
梁佑安是带着他齐桓训练过的5000士兵去拼杀的那条生路呀,
非但没有救出他的父亲,还让那支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那场战役,让齐桓不仅痛失自己的恩师,还痛失了5000多个曾朝夕相处的兄弟。
难道齐桓心里的痛比梁佑安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