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瞻和王慕青显然是要在宋家吃晚饭的,晚上要多做两个菜,好在家里现在肉菜都不缺。
戚满满把菜切好的时候高柔娘带着王慕青和方和瞻回来了,也不用戚满满喊,高柔娘自己就进了灶房烧火。
王慕青看着惊讶得很:“柔娘都会烧火了?”
“会啊,每天晚饭都是柔娘姐姐烧火呢。”长冬笑着回答。
第二个菜下锅炒了时候,方如玉也回来了,还带了一个蓄胡子的中年人。
方和瞻和王慕青都认得这个中年人,“岑夫子?”
“方镇长、方夫人,”岑福朝方和瞻两人行礼,笑道,“你们二位也是来定做手套的?”
方和瞻王慕青:?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方如玉行完礼问道。
方和瞻瞬间被气到了,念及自己儿子的夫子在场,一句不孝子到底没出口,含怒一甩袖子。
王慕青笑眯眯拉着自家儿子:“我和你爹来看看你啊,如玉啊,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娘,”方如玉看了方和瞻一眼,知道自家爹生气了,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爹生气,想了想,给方和瞻拉了拉凳子,“爹,您坐。”
方和瞻:……
看着笨拙讨好自己的儿子,方和瞻再大的气也消了,问着岑夫子来宋家是有什么事,听岑福说是来定露指手套的,脸上有些懵。
方如玉适时把自己的手套拿给他们看,王慕青看着手套上活灵活现的小老虎总算知道为什么这手套订单能排到过年了。
“这绣活可真好?是长秋做的?”
“是师父做的。”
长秋已经拿了花样来给岑夫子选,宋长冬则跑去灶房叫了戚满满,听说是私塾的夫子,戚满满让高柔娘看着锅里,洗干净手就出来了。
岑福瞧着q版小孩很是稀奇,选了个拿扇子的小人。
“就这个吧。”
宋长秋点头,记上了名字和花样,给岑福量了手腕这些后和他说了拿货时间,岑福的手套已经排到明年了。
岑福哑然:“要这么久啊,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
又看了看宋长秋写的字,点了点头:“小姑娘,字很工整啊。”
被私塾的夫子夸奖,宋长秋脸红了,小声道:“也就只是工整……”
岑福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丫头性情不错。”
宋长秋脸更红了,看着岑福手上生了冻疮,问道:“夫子,要不我先给您做个没有绣花的手套吧。”
“哦?”岑福摸着胡子笑问:“小丫头,你这是要提前给我做手套?前面定做手套的都是我的学生,我可不能占他们便宜。”
“不是提前给您做手套,”宋长秋认真解释着,“夫子的手套还是在后面的,我是看夫子手上生了冻疮,所以才问您要不要做一个不带绣花的手套,不带绣花的手套很简单的,我一会儿就能做好。”
“原是如此,”岑福看着宋长秋,眼带思量,“那我若是要您先给我做带绣花的手套呢?”
宋长秋摇头:“不行,嫂子说了,做生意的人要讲诚信!”
岑福老神在在:“我加钱。”
宋长秋鼓起小脸,有些生气,但还记得戚满满和她说过的话——对着客人不能恶语相向,除非实在忍不住。
宋长秋觉得自己还能忍,把刚才岑福给的定金双手递给他,眉眼认真:“夫子这么着急的话,我就不能接你的单了,我和师父赶不出来。”
岑福看看小丫头,又看看她手上的铜钱,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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