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方府,戚满满就找方和瞻问了问情况,作为三江镇的镇长,方和瞻对于镇上房屋租赁、买卖还是熟悉的,当即给戚满满介绍了两个人。
「咱们镇上确实没有牙人,但介绍房屋租赁、买卖的人还是有的,这些人手上是没有屋子的,但可以按你的要求给你介绍三到五个要出租或者卖房子的人。」
「这些人中以江老三和娄婆子名声最好,江老三主要是买卖房屋铺子,娄婆子主要是介绍租赁,这俩人都有个规矩,只要他们介绍屋主给你认识,不论你之后买不买、租或者不租,都要给他们一百文的辛苦费。」
「俩人干这行多年,基本就没有过失手的时候,只要你和他们说清楚要求,凡是他们介绍的,三个以内必成事,所以虽然他们介绍了就要收钱,还是很多人找他们的。」
戚满满明白了。
江老三和娄婆子就是这行的行业精英嘛。
「方叔,您知道在哪找他们吗?」
「你很急?」
「倒是不急。」
「那等年后你再来找我,我带你去找他们,如今过年,找他们办事那辛苦费你得多给几倍。」
「好,那就多谢方叔了。」
方府晚饭开得早,吃完饭不过酉时(下午五点),戚满满等人到家时天色还没黑,沈小梅几人已经在家里了,家里还有客人。
是沈有容,还有一个面生的妇人。
那妇人穿着一身崭新的青色棉服,瞧着二十五六岁,面容白净,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神色沉静又从容,和村里的姑娘媳妇很不一样。
沈小梅介绍道:「满满,这是你柳儿姐,狗儿的姐姐。」
戚满满刚要喊人,沈有容自来熟的抱着她的胳膊,笑道:「满满,柳儿现在可是大人物呢,她嫁——」
「不敢当一声大人物,」孙柳儿说话挺文雅的,「只是夫家在县城开了个小铺子,勉强糊口罢了。」
沈有容捂嘴笑了起来:「柳儿姐这是谦虚了啊!你家的浣花溪在县城那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啊,还有啊,满满你是不知道,柳儿姐的夫婿可是秀才老爷呢!」
戚满满一挑眉。
大启并不过分讲究士农工商,往上数三代只要没有作女干犯科者皆可参加科考入仕,那浣花溪原主记忆中也是有印象的,在暨县算是老牌酒楼了,来往的都是文人墨客,这酒楼在县城酒楼中算第几原主就不清楚了,但能供养出一个读书人,想来生意不会差。
孙柳儿听着沈有容叭叭把这些都说了,脸上笑容淡了些,看向戚满满笑了笑:「没有有容说的那么夸张,我夫家的酒楼在县城实在不算什么。」
戚满满也朝她笑了笑,是谦虚亦或者是其他,和她也没啥关系。
沈有容叭叭地继续说着今天他和苟小虎来了宋家几趟就为了给他们补上昨天的礼。
「前几次来家里都没人呢,下午柳儿姐说要来你家一趟,我又跟着来了,可巧,小梅婶子和长冬回来了。」
宋长冬在一边撇了撇嘴。
他今天和娘去的苗婶子家,中午吃完饭就一直在家里了,可没见有容姐来过一次。
沈有容已经叭叭在和戚满满介绍着她送的礼——两匹淡红色的细棉布。
沈有容嘴上不停,说着棉布的各种好处,戚满满这才知道沈有容嫁的人家是镇上卖布的。
这倒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