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时间,已经足够让毒物发作,要了一个人的命了。
噗呲!
短短的时间内,我的脑海当中飘过了无数种想法,而我面前,那个土著正像是发疯一样,在那个队员的身上疯狂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没有人去阻拦他,也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那个可怜的队员,原本双眼所在的位置,现在已经是血流如注,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整张脸甚至已经被划的不成人形。
他就那样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脖颈处青筋暴起,大张着嘴,喉咙里不断的发出着沙哑的声音。
现在的他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这样的他,多活一秒都是受罪……
到最后,看得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不然再继续看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虽然耳朵还是能够听见他那痛苦的声音,但总归是,眼不见心不烦,这是他在伦理道德上好受了那么一些。
这样的折磨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
一直到那个队员的声音逐渐变弱,再到完全消失,才停了下来。
而那名土著也扔掉了手里的石片,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正打算开口,却见那名土著走到了溶洞的角落,从那里爆出来了一块盆大的石头。
慢慢的,来到了那名队员身边,然后高高把石头举了起来。
嘶——
嘴角微微一抽之余,我注意到都已经到现在了,那名队员竟然还没有完全死透,他的胸口还在起伏,这证明他还有呼吸……
咔!
但下一刻,那名举着石头的土著,就将手中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刚好正中那名队员的颅骨。
稀烂。
除此之外,我已经想象不到别的形容词了,纵然是见惯了各种各样极其惨烈的场面的我,也经不住我的肠胃当中一阵翻涌。
“呕!”
身后,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一点的队员,已经忍不住开始了干呕,万幸,出发之前吃的那点口粮早就已经消化了,现在他们的胃里边并没有储藏什么东西。
否则,这近乎是密闭的溶洞里,除了学习肯定还会再充斥一股难闻的胃酸味儿。
而旁边站着的那些土著,则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们像是已经司空见惯,完全不感到意外,甚至,隐隐约约的,我还从他们看向那名队员尸体的目光当中,看出了一抹……食欲?
不过这我能理解。
在这里生活过的我是知道的,他们毕竟是未开化的种族,同类相食这样的事情虽然发生的少,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存在。
况且。
我们这些外界的入侵者,在他们的眼里,和他们平常所捕猎的那些猎物并没有什么两样。
只要杀死,就能吃。
在这里,没有什么法律,也没有道德,有的只是物竞天择,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活着的人也不过是一滩肉。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