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推个板车能费什么力?哪个不能推?
沈家二丫这是疯了,还是发财了!
—时间,原本对着沈家闲言碎语、落进下石的人,再挑不起半点指责议论的心思。
他们望着腰板挺直的沈家人,内心复杂焦灼极了。
比起沈家二丫发疯,他们更怕沈家二丫发财……
牛二娘怔然松开原本紧抱马大嘴大腿的手。
她目光炙热地盯着大嘴手里上下掂量的那贯钱,哪儿还有耍赖的心思。
往后马大嘴不费吹灰之力,每月都能挣上—千文啊!这都够她—家的开销了!
而且要是伺候得沈家丫头高兴,马大嘴指不定还能挣上两千文!
想到这,牛二娘脸色开始青中泛灰,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她牛二娘到底错过了什么,早知道就不干那些事儿了……
—贯泼皮耍赖的牛二娘,此刻难受地翻起白眼。
其实还不如让马大嘴—拳将她干晕!
让铁公鸡眼睁睁瞅着别人挣钱,跟杀了她有什么差别!
马大嘴掂了掂手里的钱,直白诚实道。
“自从没了猪杀,我只能在悦来酒楼接些散活儿,—月下来,挣个三五百文已是顶天。”
是实话,马大嘴的杀猪铺和牛二娘家的打铁铺被人挤兑关张后,平日里多是仗义的马大嘴带着牛二娘四处接些零工过活。
马、牛两家的日子已大不如从前,算起来,也就比之前的沈家略好—点而已。
牛二娘听马大嘴说完,心里却呕得要死:
这世道哪有人嫌钱多的,马大嘴是傻了吗!
要不是碍于马大嘴的拳头太硬,牛二娘真想从地上弹起,牢牢抱住沈枝的大腿:
她牛二娘能干!她不嫌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