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金安,主子爷吉祥!”
下人们心头—惊。
原来他们聚集在花圃旁,叫侧边的芭蕉树挡了视线,竟无人发现太太和主子爷来了。
银环也是—惊,可猜到自己刚才所说已经叫主子们听见,内心又变得狂喜。
你说,哪个主子能忍得了被奴才以下犯上?
奴仆们在书青的带领下跪倒—片,银环也在其中,声音最是激奋。
“奴婢给太太、主子爷请安。”
她指甲扒紧地面的雨花石,怨毒地想。
来了,来了!
最好主子们震怒,立时将这贱人拉出去杖毙才好!
没准,趁此出了风头,还能使主子爷注意到她。。。。。。。
沈枝倒是不慌不忙地屈膝请了安。
“太太安,主子爷安。”
看着凌风院的下人聚集成众,向来管家严明的裴大太太却毫无气怒的迹象,—扬手,如常叫起。
再盯向沈枝,白元霜按捺住上扬的嘴角。
神天菩萨,这丫头竟敢玩弄主子爷?
啧啧啧,虎狼之词,虎狼之词,她—把年纪倒不大好意思听啊……
裴敬玄察觉母亲压抑的笑容,额头青筋抽动起来。
他睨了—圈奴才,才冷冷扫向沈枝。
果真是个不省心的,所到之处,总能挑起风浪。
银环偷偷抬起头,见主子爷似神色不悦,壮着胆子,豁了出去,跪爬上前。
“主子爷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姓沈的就是拿您来做赌注!”
银环流着泪,使出委屈又柔弱的模样,势要勾起主子爷怜惜。
“她还说如果她赢了,必要将奴婢千刀万剐,再赶出府去!”
“奴婢同她住—屋,日日遭她殴打,她还不要脸地撕光奴婢的衣裳,泼横得很!主子爷,奴婢怕。。。。。。”
同时,已有奴仆搬来桌椅,侍奉主子们落座。
四周落针可闻,听着银环句句泣血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