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秀暗忖:“也算重情重义。”
冬秋:“公子——”
许林秀回忆起管家所言,得知许廉一直为任家以亲家关系索取数万两钱财,心思渐渐缥缈恍惚。
当日任青松陪他,许林秀递给对方一杯茶水。
叶嫩水清,入喉清冽芳香,回味浅淡苦涩。
许林秀开口:“青松,你爹一直向许家索取钱财的事情,你知是不知。”
任青松饮茶间忽的抬眼,许林秀极轻点头,自言自语:“看来是知道了,”他笑笑,“这几年过来,我竟又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回首四年来,两人恩爱如初,彼此照应。
许林秀对任青松的信赖可以说超出了任何人。此刻他用无声表露自己的情绪,是一份叹息,一份失望,一份怅然,一份连他自己如今都说不明的心思。
许林秀当日再回一趟许宅,途中碰巧遇到有马车停放在。
车前的人是洛和宁,对方与人交谈,颇为熟稔的样子。
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模样,隐约窥见宽松的墨蓝色布衫,像儒士的打扮。
许林秀还待细看,洛和宁上马车跟对方走了。
这日,洛和宁告知有事后忽然从任府离开,去哪里未言明,只说会再相见,请大家别担心。
许林秀到许宅后扑了个空,许廉带着李昭晚去了城外。
没等许林秀许理清楚任家对许家所为的这件事,在任青松忙得抽不开身时,遥在燕京,那座令所有风流名士,显赫贵族都向往的西朝繁丽的京都,如春日雷霆震动,传开一则惊天巨闻。
一道圣旨从燕京传遍西朝七州。
西帝病危,宣告传位。
第18章
◎这亲,结。◎
西朝易主的消息传得迅速突然,却在这个酷热难当的时季,如冰雪肆虐,带着突如而来的气势和寒意,以铺天盖地之势,纷纷扬扬的,从上至下席卷整个西朝。
西朝不再。
已过亥时,是百姓们多数熄灯歇下的时辰,然而自所有人在两个时辰前接到消息后都聚在城内各条露天的街道,乌泱泱的人头,一阵盖过一阵的人声。
绍城的秩序全部被打乱了,派守再多的官兵都镇压不住。
百姓们甚至推挤着官兵问:“咱大西朝为啥忽然易君?”
“新君主可是西帝的兄长,可是先太子?可是带领大军至涑州驱逐勾搭人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