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粗喘一口气:“老子想你。”
蓝色眼瞳里流动着直白的情念,许林秀轻轻贴近对方:“将军。”
重斐浑身骨头都被许林秀叫酥了,除了一处邦邦直起来。
说来也怪,许林秀对重斐的昵称有阿斐、琢然,或者叫他全名。
但每每听那如玉质般温润柔和的声音唤一声“将军”,重斐是可以直接死在许林秀身上的,或者让对方死在他的身下。
所以还没到大婚当日,两人纠缠着房内的茵褥软被滚在一处。
他们早已定亲,又分别半年之久,历经战争考验,情到浓时,谁也不扭捏矫情。坦坦荡荡的告诉地对方,让对方感知自己有多么强烈的渴求。
许林秀抱紧重斐健硕的身躯,份量沉,压得他透不过气,却没有制止这份失控,还用手心来回轻抚对方因动情而显得没那么锋锐冷傲的面孔。
男人汗珠滚滚,不住地蹭拱许林秀。吻他艳若桃红的脸颊,亲吻洁白汗津的长颈,长舌吮吻的力道之重,叫许林秀止不住发出陌生的声音。
已到午后用饭的时辰,管事停在主人房门外,隔着墙,脚步顿住。
半晌,管事掩嘴清了清嗓子,到后厨吩咐把饭菜都热着,等将军和大人有胃口了再准备。
暮色四起,府内下人将各院各厅都掌了灯,火光通亮。管事又去了一趟主院,只见门窗紧闭,主子还没尽兴呐。
日头散后暑热未消,此刻的风拂在面上仍透余温,管事掏出一张巾帕往脖颈反复擦拭。
光站在外头等候都汗流不止,房内是和光景自然想象有限。
管事三顾后厨,吩咐厨子备几份清凉解暑的甜饮,等将军出来了,指不定要喂大人喝的。
许林秀和重斐的婚事早就传遍了,按理说大伙儿该称许林秀为将军夫人、或夫人。
不料却被制止。
最后府邸的下人还是叫他大人,许林秀欣然满意。
接受能力再强,每听旁人称自己一次将军夫人,心就忍不住发颤,哄了重斐几天对方才妥协称呼一事。
沐浴之后,重斐掀起一件轻薄的绸衫给许林秀穿系好,没去正厅,吩咐管事把饭菜都送进房间的前厅,多要一碗冰镇过的甜藕莲子羹。
许林秀靠在美人榻上,目光疏懒地扫过门窗一处。
窗纸皆换成喜红色,明儿该成婚的两个主角,平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为此拘束,接待的活儿都交给白宣和桑北弥处理了。
重斐本来想安排亲兵把许氏二人亲自接来,可绍城往返延城的道途太长,逢季候暑热,两位长辈真要来的话,在路上定不会好受。
所以许林秀没让重斐接双亲,此次大婚一切从简,他打算下次回乐州时,在本家重新设宴。
重斐手持汤匙,舀着微凉的甜藕莲子羹送到青年湿润柔软的唇边。
“尝几口。”
似花瓣的唇微微泛肿,许林秀含着甜汤:“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