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应该把眼光放得长远一点,儿子知道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可难道儿子在您眼里就如此没用,一直要在您的羽翼之下受您保护吗?”
“总之六弟那里您绝对不能有什么心思,张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会读书的,我和爹可是指望六弟将来能走上仕途,帮张家改变门楣。”
“您哪怕是为了耀祖的将来着想,也不能对六弟动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如果儿子以后是个出息的,那有一个当官的叔叔庇护,儿子在仕途上就能走得更容易些。
这退一步说,有一个当官的叔叔指点儿子读书,那在读书这件事情上,儿子就能少走很多弯路。
张维望实在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所以他必须遏制住母亲做恶的念头,可不能让母亲出手去害六弟。
张夫人这次倒没动怒,听儿子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张维嘉将来的路肯定是要走仕途的,那就不存在跟儿子竞争张家家主的位置,这要是张维嘉以后再出息一点,当上了朝廷大官,那对张家的好处是显然易见的。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姓来,张维嘉就算对她这个嫡母有再多的怨气,可只要他是张家的子嗣,那等他当上了官,也必须跟张家紧紧绑在一起,想脱离家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就更别说什么报复了。
“知道了,”想通了之后,张夫人脸色才缓和说道,“我不会对张维嘉做什么的,不过这些年来,我这个当嫡母的到底是委屈了他,你这个当嫡兄长的,就替我跟他道声歉吧!”
让她这个嫡母拉下脸去跟一个庶子认错,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就只能由儿子出面,不说让张维嘉出口怨气吧!但至少得摆出个态度来,让张维嘉心里舒服一些。
“母亲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话说着,张维望就站起身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随着张夫人的话音一落,张维望就转身离开。
看着大公子离开后,刘嬷嬷才来到张夫人身边说道:“夫人,我们难道就真的不对六少爷出手了。”
张夫人白了刘嬷嬷一眼:“刚刚大公子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怎么脑袋还转不过弯来。”
“唉!”随即张夫人就叹了口气,“这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要不是听维望那样一说,不然我恐怕就要坏了事。”
刘嬷嬷点了点头:“奴婢也是后怕得不行,这幸亏夫人把大公子叫来,不然要是没听大公子刚刚那番话,咱们可不就要坏事了。”
“也不知道六少爷将来能不能考上状元,这要是六少爷将来能考上状元,那小少爷可就是有个状元六叔,还怕小少爷将来会考不来一个状元吗?”
“是这个理,”张夫人很是认同道,“我的金孙那可是文曲星下凡,这要是还有一个状元之才的六叔,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想不当大官都不行,说不定还能捞个驸马当也不是不可能。”
刘嬷嬷点了点头,实在太认同夫人的话了,主仆脸一副自信的表情,好像驸马已经是张耀祖小屁孩的囊中之物一样。
与此同时,蒋纯惜的院子这边。
秋红:“姨娘,没想到六少爷如此厉害,竟然考上了案首,那等考举人时,想来考上解元也不难。”
“考举人和考秀才可不一样,张维嘉能考上案首虽说有他本身的实力,但也有些运气成分在里面,”蒋纯惜说道,“而考举人可就不一样了,张维嘉想考中解元,可不是有运气加成就能考上的。”
“不过以他的实力,考上举人倒是不成问题的就是了。”
不可否认,张维嘉确实有读书的天分,但也没到惊世之才的地步。
这考秀才和考举人,就像现实社会的中考和高考,完全就是两个台阶,中考考的好的学生,并不代表着高考的时候,也能考出漂亮的成绩来。
“能考上举人已经很厉害了,”秋红笑眯眯道,“这要是将来六少爷能当官,那对咱们小少爷的好处可是显而易见的,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哪怕名义上是大公子的儿子,但六少爷难道还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不上心吗?”
蒋纯惜笑笑没说什么。
跟张维嘉那种男人讲骨肉相连,那简直就是笑话,等他将来娶妻生子,他心里哪还会有她蒋纯惜生的孩子的位置。
所以啊!他张维嘉以后就别生儿子了,他的儿子只能由她蒋纯惜来生。
呵!她蒋纯惜可不是什么慈善家,算计了这么多,到头来却只能便宜别的女人,落得个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因此啊!她可是想要又要。
无论是张维嘉也好,张家偌大的家产也罢,蒋纯惜都想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着要跟张维嘉多生两个孩子。
两边都有家业要继承,不多生几个儿子怎么能行。
同一个时间段,武秀兰这边。
“真是没想到,六少爷竟然能考上案首,”武秀兰感叹道,“就凭六少爷考上案首,张家将来肯定竭尽所能,为六少爷能走上仕途铺路,咱们这个六少爷将来恐怕是不得了啊!”
“是啊!谁能想到,这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六少爷,居然闷声不响的就考上了案首,”美竹说道,“不过这也足以说明,夫人打压庶子的手段有多狠,才让六少爷如此藏拙,不敢早早暴露出自己读书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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