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辞顶着总助连环call的压力,在道观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团子终于狠下心回去工作去了。
今天是星期天,团子赖床多睡了会儿,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
李文心抱了团子起来给她穿衣服,团子软绵绵的趴在他肩头上,还没有完全清醒,停了会儿拿小手手揉揉眼睛四下看看问:“爸爸走了吗?”
李文心拿了梳子过来给她梳啾啾:“薄先生该回去工作啦。”
团子点点小脑袋:“爸爸大了,是该坚强点,不能总让宝宝照顾他。”
李文心:……
团子自从过来就没有出去玩过,王建军特意请了假,趁着周末想带着团子、李文心和唐金瓜出去玩,没想到大家收拾好要出门呢,外面晴朗的天儿,忽然阴了下来,还刮起了大风。
“这是要下雷阵雨了。”王建军看了看天色,低头对团子道:“雷阵雨一会儿就过,咱们等一会儿再出去玩儿好不好?”
团子点点小脑袋,撑开自己的小花包包:“大啾、二啾、三啾、四啾、小啾,你们先乖乖在包包里玩儿哦,一会儿雨就停了,等雨停了,咱们就能出去玩儿啦!”
“叽叽叽……”
五只小鸡仔叫着好像是回应。
“轰隆隆”雷声响起,就在瓢泼的雨水落下来之前,道观里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陈大红,进来后就直奔团子,双手合十的作揖:“小神仙您空着呐?”
自从病好了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来观里拜拜,不过拜的不是三清,而是团子。
团子都习惯了,点点小脑袋:“陈奶奶好。”
“可不敢当!可不敢当!小神仙叫信女大红就成!”即使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团子每天都要叫陈奶奶,陈大红依然惶恐。
王建军、李文心和唐金瓜也早就习以为常了,看向她身边的人:“信士要上香吗?”
陈大红带来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她一脸的焦急,在陈大红和团子说话的时候都总想打断了,现在见有人问,连忙说道:“大师们,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啊!”
陈大红听见,拉了她一下:“哎,你来拜小神仙啊!”
虽然来之前就听陈大红说过,但亲眼看到一个刚到人膝盖高的三岁小孩就是小神仙,施丹瑞还是有些迟疑,停顿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她儿子已经大二了,从小就身体健康没怎么生过病,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总说手疼,脚疼,头皮疼,还不是一般的疼痛,会疼的人面部扭曲嚎叫不止,医院也去过了,可检查不出什么毛病,他这样子学也暂时不能上了,回家来养着,可却怎么也养不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这些天施丹瑞都老了好几岁,在医院里天天以泪洗面,正好陈大红回医院复查,碰见了。
陈大红是个热心肠,见不得人哭成这样就上前攀谈,本以为是不够钱做手术什么的,没想到是这个事儿,当时就两眼放光的推荐了团子。
一口一个小神仙结合自身的事情,把团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施丹瑞原本是不信这些的,但自己儿子得了这种怪病,这些日子,天南海北的医院都跑过了,就没有一家医院能检查出毛病的。
她本来就有些心思想找找大师了,听陈大红一说,一大早就过来了。
说完,外面的雷阵雨也停了,施丹瑞的眼泪却把衣襟都打湿了。
大家看的都很有感触,陈大红眼泪也出来了,她那手巾擦着眼泪问团子:“小神仙,您看她这个事儿,您能办吗?”
团子晃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望望李丹,有些不愿意:“她身上有业力,我不想帮她,而且我还要和小军、小心、小瓜、小桃,小鸡仔和小稻一起出去玩儿呢!”
“业力?”陈大红和施丹瑞都愣了下,施丹瑞问道:“什么是业力啊?”
团子却不理她了,扯了扯王建军的裤腿:“小军,小军咱们出去玩吧!”
“好好,咱们出去玩儿……”王建军乐呵着应道,一边让李文心去给团子拿小雨鞋,一边对陈大红和施丹瑞道:“您二位还是请回吧,我们妙妙还有事情。”
就出去玩的事情呗!
一条人命还比不上一次出去玩的机会?
施丹瑞心里生出了火气,骂道:“人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们却罔顾人命!就你们这样的东西配当个什么道士?还什么小神仙?就一没断奶的小鳖崽子,懂个什么玩意儿!我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来你们这个破道观!”
不防备她突然口出恶言,大家都愣了下。
团子并没有意外,歪着小脑袋道:“慈悲为怀的是和尚呀,大和尚佛佛的,道士不是的呀,好多道士都很凶的,我师兄就很凶,我也很凶的!”说着她握起了小拳头:“你再骂人,我就揍你了哦!”
“你……”被一个没断奶的崽子给挥拳威胁了,施丹瑞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上来,好不容易缓过来,张嘴刚要再教训教训这个崽子,就被陈大红给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