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讯问室内,林中衡坐在桌前,微笑着面对沙威和叶常青。
“林中衡,33岁,特别年轻有为的大学副教授。为什么要杀人?”沙威放下资料册,用严厉的目光看着林中衡,“而且是用残酷的笑刑来折磨被害人,她们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林中衡面对沙威露出了嘲弄的笑容,转而又很快收敛起来。
叶常青愤怒地把所有被害人的相片和尸检照片都撒在桌上,推向林中衡。
林中衡看了一眼,便抬起了头,无所畏惧地说:“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们说的这些东西,这些女人我也都不认识。如果你们拿不出什么证据,只是反复地说这些话来骚扰我,请问,我可以请位律师吗?”
叶常青随即把一个装着吊坠的证物袋扔在林中衡面前:“这是从你太太脖子上取下来的,和上一个死者戴的吊坠一模一样。”
林中衡不以为然:“只是款式一样而已,这是我托朋友买的。”
“哪个朋友?能出来替你做个证吗?”叶常青强压怒火问道。
林中衡轻轻摇了摇头:“我真是运气不好,这个朋友上个星期已经离开上海,去美国了,他没法替我作证。”
而距此仅一墙之隔的讯问室内,汪雪如正抱着自己的双肩,缩作一团。
罗非和秦小曼则坐在她对面。
“你们一定搞错了,我先生人很好的,他很听我的话。”汪雪如颤抖着声音说道。
“雪如小姐,你别怕,如果你先生是无辜的,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他的,但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先生。”秦小曼柔声说道。
汪雪如摇头:“不会的,我先生不会伤害别人的。”
“你是怎么认识你先生的?”罗非突然问道。
汪雪如一皱眉:“我怎么认识我先生的?我。。。。。”汪雪如紧紧抱着头,努力地回忆着,却丝毫没有印象,“我…记不得了,我怎么记不起我是怎么认识我先生的?”
“确实像欧阳探长还有韩医生说的那样,她帮不上我们什么忙。”小曼对罗非说道。
探长办公室内,罗非、秦小曼、沙威和叶常青凑在一起,开始交换审讯进展情况。
“一个巧舌如簧地在狡辩,一个精神不清不楚的帮不上什么忙。等他律师一来,我们再拿不出什么有力证据的话,恐怕林中衡就要被保释出去了。”沙威气愤难平地说道。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
沙威随即拿起听筒:“是,我是……什么?昨天晚上?……好的,明白了。”
紧接着,沙威放下电话,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小曼连忙问道。
“昨晚,国立沪东大学又失踪了一个女学生,至今没有下落。”沙威转向罗非,“罗非,这可怎么办?”
“探长,麻烦你去查一下林中衡的汽车进出校园的记录。”罗非转而又对小曼说道,“小曼,你跟我再去一趟林中衡的家,希望有新的线索。”
“那我呢?”叶常青忙问。
“你留在巡捕房,拖住林中衡的律师,另外,你打电话,摸清楚林中衡在上海的所有置业项目,尤其是土地和房子。”罗非说道。
“为什么?”叶常青有些不情愿。
罗非只好解释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林中衡一定是在用笑刑折磨被害人。但被害人不管是大笑还是大哭,动静都会很大,林中衡是如何做到隔音的呢?”
“所以你怀疑林中衡有别的空地或者不为人知的地产?”小曼立刻回答道。
罗非点点头:“快!我们分头行动!”
晚间,林中衡家客厅内,罗非在客厅的墙壁前站定,仔细地查看着墙上的照片。
秦小曼这时从房间里出来,有些沮丧:“林中衡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像是有洁癖一样,我估计这儿很难找到线索了。”
“不,你仔细看看这几张照片。”罗非指着照片给小曼看。
就在此时,客厅里一片漆黑。短促的一声电流声后,墙角传来林中衡温柔的声音:雪如,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乖,把眼睛闭上,天黑了,该睡觉了。
小曼惊叫着抱紧罗非:“啊——是鬼吗?!还是林中衡被放出来了?!怎么回事?!”
罗非随即打着打火机。小曼看到亮光,这才立刻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