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怀疑,你们平时是不是真的不上课?
路栀正要开口时,那男生似乎终于意识到背后的人声陌生,突然一转头,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人群闹闹哄哄,好半天才静下来,路栀现在只想把这道题做出来,又重复一遍:“找中点,用尺子量,数字除以二,就是中点的位置。”
如果不是手抬不起来,她真的很想上手去比,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双手,沿着她脑子里的路线比过,带出一条:“连这里,这里,然后这里,算垂线,2又7分之根号5。”
男生来者不拒,直接把答案先写上,又是半晌才反应过来,抬头愣愣问:“我能相信你吗?”
“再不相信你也填上了。”
“……”
路栀看他抬腿走近,也有点儿懵:“你不是答应我下班再来的吗?”
傅言商:“提前下班了。”
路栀:?
她试图去弄懂为什么这么离谱的逻辑背后,他还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甫一回神,听到他问:“怎么弄的?”
路栀想了想,尽量言简意赅:“刚到目的地,头上掉了只猫,我伸手接。猫活了,我骨折了。”
“……”
她怀疑自己幻听,不然怎么好像听到他叹气的声音。
“还痛?”
她摇摇头:“不痛了。”
那个捏笔的男生瞬间加入话题:“她胡说的!骨折怎么可能不痛!哥我也骨折了一边,超痛,快痛死。”
“因人而异,”路栀说,“你也是接猫?”
“哦不是,”他腼腆一笑,“我是打架。”
傅言商没说话,路栀正想看他在背后干嘛,忽然脖子后面一轻,他把挂石膏的绑带提起一些,不再压着脖子,瞬间轻松了不少。
傅言商:“走吧,上去。”
“哎!等等等等,题还没做完呢!姐姐,你晚点再回去,行吗?”
路栀偏头:“你先自己做,有不会的再来问我。”
上楼的路上,她想起些什么,问傅言商:“你是怎么那么快算出来的?”
他口吻依然波澜不惊:“瞎编的
。”
路栀:?
回房间过了会儿,陈姨也还是没来,只是取的药已经原封不动放在桌上了,她问傅言商:“阿姨呢?”
他正在低头看药盒外面医生的备注,闻言道:“我让她先回去了。”
“我今晚是准备住这里,明天还要看情况的,”她愣了下,“那她走了谁照顾我啊?”
“我不能照顾你?”
“不是……但是……”路栀惯性想捏耳垂,但两只手都被打上石膏,只能作罢,“你……没必要啊,你可以去忙你的事情,公司那么多项目,你工作又很忙,非给自己找活儿干嘛呢。”
他从饮水机里接了半杯温水,铝片反扣,药片掉了两粒在掌心。
“我是你老公,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是理所应当。”
“至于我的工作是什么、它忙不忙,和我要不要照顾你没有关系。”他说,“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