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在新婚夜把你从房间里偷出来,在全家上下焦头烂额在祖宅找你的时候——”
“再把你送回房间,把傅望关起来,在你们的婚床上和你做。”
路栀:……?
路栀:……????????
不是,哥,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哪里说什么啊?
她启了启唇,一瞬间没说出来话,又听他说:“条件合适的话,就把他关在厕所,让他看着,不对,”他确实在想,“他不能看,也不能听,”男人挺不乐意地皱了下眉,“让他看影——”
路栀被他形容得一个头五个大,偏偏他说的这些还很有画面感,她的脑子居然已经顺着这些话出现了画面——
“好了,就到这,”路栀双手合十,“再说过不了审了。”
“……”
终于走到礼堂门口,他继续道:“不过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婚前我会想办法让他回不了家。”
路栀:?
不是,怎么还在想啊?
大门拉开的前一秒,路栀忽然计从心起,声音压低地凑向他:“但是——”
“跟弟妹偷情,不是更刺激吗?”
傅言商:?
话音落下,正门打开,她又一脸无事发生地回到原位,顺着通道走向座位。
今天是学校校庆,请了不少校友回来,校长演讲总是冗长无聊,路栀也有些昏昏欲睡,索性打开手机敲字,没一会儿,傅言商低眼,看到自己手机屏幕一亮。
路栀:【一场意外,她嫁入傅家,名义上的老公忙于工作,二人迟迟没有见面,直到那天,她下楼倒水,意外遇见喝得烂醉的大哥……】
傅言商:【玩上瘾了?】
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敲完,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报幕,连忙放下手机,正儿八经地理了理头发上台。
她的发言分享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因为她当年念书的时候也不爱听这些讲座,推己及人,她的发言稿非常短,五分钟结束,然后进入提问环节。
连着回答几个提问分享后,忽然有男生举手问:“学姐,你结婚了吗?”
顺着他视线,路栀也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正在礼堂的探照灯下熠熠发光。
“啊,”她说是,“英年早婚了。”
台下的一潭死水被搅动,顷刻间热闹起来,一阵八卦的骚乱后,路栀发言结束,换傅言商上台。
他只轻轻拉了拉领带,双手撑在桌台两侧,压靠近黑色话筒,启唇,说了发言的第一句话——
“刚才是谁在问我太太有没有结婚?”
像一簇火星被投向引线,台下像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地炸开,全是惊呼和起哄声。
这流程根本不在台本里,主持人微惊,低声问校长:“怎么办?”
“没办法,包容吧,”校长双手交叠,有一种「爱看热闹多看」和「但这他妈是学校的热闹」交杂的自暴自弃,最终摆了摆手,“毕竟捐了两个亿。”
“……”
很快,一个男生被身边的人推出来,伴随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呐喊:“这个!他问的!!!”
“那一会就麻烦你了,”男人倾了倾身,示意一旁工作人员推开的礼盒,“帮我发一下喜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说,杀人诛心?”
“叫你多嘴!人家有备而来!”
热热闹闹的校庆结束,今晚住酒店。
回去已经九点,路栀洗澡时间长,十点多才磨磨蹭蹭出来。
他正斜靠在金丝勾边的沙发上,微敞着浴袍,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