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飞性命被章义拿捏,又想到刚才章义的做派,自然不敢反抗,听清了要求后就连忙跪在地上开始拼命磕头。
“咚、咚、咚。。。。。。”
草上飞磕头非常卖力,以至于与地面磕碰都发出了声响。
章义也不说话,就在旁边站着,看着草上飞不断给面前百姓磕头。
那些被掳上山的百姓多数是老人女子和孩童,本就被关了一月有余,加上平常马匪们动辄打骂欺辱,也不给足够的吃食,精神已经有些衰弱。
方才章义麾下老卒动手杀人时已经有些骚动,如今看着草上飞突然开始给他们磕头,人群中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发现往日高高在上的马匪头子正被旁边一名官军打扮的少年监视着给他们磕头。
草上飞的额头已经是血肉模糊。他记不清自己磕了多少个头,只知道自己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他晃晃悠悠地看着赵北,含糊不清地说道:“将。。。。。将军,可。。。。。以,以了吧?”
章义望向眼前目光中充斥着仇恨的云州百姓,问道:“众位父老乡亲觉得如何?”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哪位老人高喊了一声。
“不够!”
于是,被彻底点燃的怒火开始在这几千百姓心中燃烧,他们齐声高喊着,尽是要草上飞赎罪、去死之类的话。
章义一愣,他没想到真的有人带头喊了出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回头看向正带着六子站在最后方的裴沉烟,发现裴沉烟正冲自己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又看到常五不知何时从人群后方看似毫不在意的转了过来,心下了然。
看着百姓的怒火依然达到了巅峰,章义便果断抽出横刀将跪在地上神志不清的草上飞一刀枭首,然后高高举起草上飞的首级大声喊道:“贼寇授首!”
人群中传来震天地叫好声,却在最后变成了一片哭声。
他们有的抱着自己的亲人痛哭,有的哭喊着自己亲眷的名字。
撕心裂肺的哭声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章义与身后的老卒们都不忍直视。
直到许久之后,站在一旁的章义发现哭声减弱后,才再次走到他们面前自报家门。
听到章义是边军,一众百姓却又有些畏惧,虽然有些感激,但他们还记得刺史走的时候在城中不断宣扬的安北军军纪败坏,杀人如麻的恶劣行径。
章义看着眼前这些百姓在得知自己身份后开始后退,心知没办法短时间改变,便只好先说道:“还请选出一名德高望重之人,我有事交代,交代完后,我自会离去,不会再来找各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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