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
“夫人,请梳洗!”青荷捧着水盆,搁在华妆台上,唤醒赖床的晔儿。
晔儿撩一下眼皮,问道:“绝凡呢?”
“主人和数位护法清早就下岭去了,有消息说组织中的几家商号被人给烧了!”
“真的?”晔儿惊坐起身。
“这是咱们底下人口传的,真实情况也只有上面几位领头的才清楚,但昨夜京城里黑烟浓呛得哧人,还好风向没转到庄里来。”青荷的口吃痊愈,话说得极溜。
“我想赶去探视,快帮我着装!”晔儿动作迅速的下了床,命令的说道。
能着火的几乎全烧毁了,遍地满目疮痍,惨不忍睹,门房列着两具焦尸,以白布覆盖,家属痛哭失声,其中还有嗽嗽待哺的稚儿。
圣绝凡不忍再视,不堪再听,身分在一旁的部下吩咐:“将两人予以厚葬,以后他们家人的需要尽可能的供给。”
“是!”部下遵照所盲的退下打点细节。
突然,一辆普通的马车在不远处停下,只见晔儿步下阶梯,满脸感伤。
“晔儿?”圣绝凡瞥见她,将红了眼的她拥在怀里,“你不该来的。”
她摇摇头,泪珠子淌下脸颊,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拭了拭她的泪痕,圣绝凡召来人,“送夫人回去!”
“我不——”不假思索的,晔儿大声反对。
“嘘!你累了。”圣绝凡柔柔的哄着,实是不愿她见识太多人的阴暗面。
悄声的上了马车,临行前,晔儿嘱咐他道:“快些儿回来,我等你!”
“嗯!”他应诺。
马蹄声逐渐自残败的火场寓去,圣绝凡喟了口气,等待部下检视后的报告,统计损失的程度。
“请这位壮士让路,在下自当感激不尽!”往返圣家庄的栈道上,一名手执利刃的男子横挡去路,驾车的马夫程廉有礼的请让道。, 贺机丑陋的脸上凝着一抹杀气,冷笑道:“留下车中的女人,我自然让你过。”
程廉一凛,戒心顿生,“你真会开玩笑。”他的手探摸着系在腰上的武举。
“是不是开玩笑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贺机迅不及防的跃上马背,借力一蹬,利刃抵着车夫拔出的匕首,两人势均力敌的以气相抗。
忽地,贺机奸邪的笑了笑,“你以为我贺机拿什么本事闯荡江湖的!”他手上喂毒的银针直打入车夫腋下。
拚着仅剩余力,程廉用匕首在这抢匪胸前画了道口子,向。晔儿示警道:“夫人,快逃!”
贺要一掌打溃他的生命,“来不及了啦!”
狰狞的大笑着,贺机走至车身后头,见戈芙柔巳挟持着昏迷的晔儿,狐媚的吟吟轻笑。
贺机接过晔儿,将她扛在肩上,和戈芙柔纵身往更北的荒林里。
雄居伟岭上的圣家庄愁云遍布,众人惴惴难安,更有深切的自责,在圣家的势力范围,居然还把夫人给弄丢了,三家商号的损失,也不及他们夫人的一根头发来得要紧。
展峰等人正苦思该如何告知圣绝凡这崖耗时,诸葛玉明率先发育:“与其在这干着急,不如赶紧派人去禀报主人,但得留心别传到皇上那儿去,到时怕又是满城风雨。”她心里在淘汰的可能危害晔儿的人选,期盼能及早将晔儿救回。
“玉明你说得是,扬海,这事就请你担待。”展峰批派蒲扬海下山将此事转告圣绝凡。
深知自己主人脾气的蒲扬海已经可以想见当主人得知爱妻遭人掳劫,生死不明时,反应会是如何令人胆战心惊的激烈,但他仍义无反顾的接下这任务。
回诺一声,蒲扬海迈步往偏侧的马廊走去,不一会儿,就见一匹棕马扬长往山下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