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明白了天北帝整的哪出!
天北帝看出了许晔身上没有死气,上回他没得逞,你认为他是想再以驱邪酒重新来过?
并不是,他的目标是曲水月,增强功力的长生巫族!
灵魂对于人类修士来说,哪有直接吃下巫族的肉来得快?
曲水月还是太年轻,她才金丹大圆满,化神境的修士很明显为天北帝有备而来,她寡不敌众,几番打斗落败下风,身受重伤,难以支撑,倒地不起。
她不服输地爬起,侍卫四柄长枪似恐吓般落下,悬于她周身,仿佛她再敢动动,长枪会毫不犹豫刺穿她的身体。
曲水月只能干趴着,怒瞪敌人。
“水月……”道侣被围攻的那刻,许晔很早便想提剑赶过去助她,奈何身体莫名变得软弱无力,由许灵欢搀扶。
别说挥剑,他连蠕动嘴唇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放你的小蝎子啊。”
一道光刃破风冲来,伴随女声悠扬,银镰劈开压制曲水月的侍卫,几人中也就白巧笑得出,“你的宠物可没被许灵欢杀光。”
曲水月要救,怎么说也卖天吴大人和女帝一个人情。
“……”曲水月紧咬牙根,摸出她的蛊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空中传来“嘶嘶”的微响,如游蛇惊悚。
不知从何处渐渐爬出令人胆寒的蛇蝎,甚至有数量庞大的毒蚁破土而出,它们缠上人们的脚跟、大腿、脖颈、口鼻……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骂娘爆粗,士兵的丢盔弃甲,霎时间,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这一幕曾作为受害者的许灵欢尤为熟悉。
毒蝎毒蛇!
大嫂?!是大嫂要害她!
“晔儿!”皇后心疼自己的孩子,许晔痛苦不堪的神情,她把错误全都算在白巧头上。
“许昭仪!都怨你!你怎么就没死呢!你要是死了,就不会有今天这般场面!”
白巧火符炸开一群侍卫,左顾右盼。
这天北帝,带着刘氏躲哪儿去了?
“我可不是许昭仪,”她一边回着皇后,一边搜寻天北帝,“而且是他喝了那杯有问题的酒才导致他成了这样,你应该将矛头指向你的丈夫,不是我。”
许溺现在和死人没区别,没喝过酒的就剩她和许琊,许灵欢有符咒护体,他们仨相安无事。
那便是酒的问题。
“二姐…?你在说什么?”许灵欢五雷轰顶,她的脑海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嗡嗡作响。
她不是二姐?
那真正的许昭仪在哪里?
“我本名叫白巧,来自冥族,”卷发少女握住镰柄,赤瞳淡淡凝视许灵欢,“许昭仪被你母亲派来的人灭口,死在回宫那天,我是因为她的灵魂入宫。”
“母亲?!”许灵欢难以相信,备受爱戴的一国之母竟然杀了她的亲姐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虽说不是出自同一胎,但都是她的孩子啊!
“欢欢,你别怪母亲,我也是为了保全你和晔儿!”
皇后说着说着,泪眼婆娑起来,抬起手擦拭滚落泪珠,诉说心中的苦。
“你可知你父皇为何要让乡下的许昭仪回宫?皇帝沉迷修炼,追求强大力量,所有的床笫之事不过是他在吸取女子的生气化阴转阳罢了。”
“十多年前大祭司醉酒,说出皇室秘密,许氏有一门禁用阵法,成功运转可获得至高无上的灵力,一举步入大乘。”
“可开启阵法的关键极为苛刻,即是牺牲自己全部骨肉!为的就是吞噬对方的灵力,为己所用,身为母亲,我既得知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和晔儿成为皇帝登天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