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我……”
她今天穿出去的衣服被汗浸湿了,在狭小的空间里,隐隐泛着狼狈的臭味。
而坐在身边隐忍的男人,经历了十个小时的飞行,依然干净矜贵。
她的铮铮傲骨,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败下?阵来,陶竹垂着头:“对?不起……”
蒋俞白脸色阴沉:“你想?飞,就得?先确定自己的翅膀够不够硬。”
陶竹点头,乖乖被训。
再之后的一路都很沉默。
到了地方,陶竹中暑的症状还没消失,踩在地上像踩棉花,脚下?发软。
她身后就是竹林,蒋俞白真想?让她身子一歪栽进去受个教训,但终归还是没舍得?,伸手拉了一把?。
算了,这一天估计也长记性了。
到家后,陶竹听到了阿姨讲中文,是蒋俞白让阿姨拿些?解暑的药给她,阿姨用中文字正腔圆地回答“好的”。
陶竹靠着床头坐,头昏脑涨的把?阿姨给她的药挨个吃完。
其中有个不知道叫什么的药极苦,陶竹被苦的直哆嗦。
中暑中的这么严重,应该也和水土不服有关系,蒋俞白皱眉问?:“下?次还敢么?”
陶竹嘴唇白的看不出一丝血色,摇了摇头。
蒋俞白转身离开。
陶竹勉强把?眼睛睁开,问?:“俞白哥你去干嘛?”
蒋俞白:“去给你买糖。”
阿姨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她,陶竹脸微微发热,把?目光移开。
晚上,他们又一次躺在一张床上。
这张床陶竹只睡了一次,还不熟悉,但床上的人,曾经和她一起睡过?无数个夜晚。
生疏的海风气?息裹着他的味道,陶竹躺在床上,想?的却是,下?次,她还敢。
不飞起来,怎么知道自己的翅膀不够硬。
不走出去,连自己走不出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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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时,陶竹伸手摸自己的衣服,摸到了穿衣凳上蒋俞白昨天穿过?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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