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九原打算在众人用餐时取些粮食,却因蘑菇汤的香气所吸引。然而,眼前的情景令他大为震惊。杨辉注意到鱼缸旁的饼干完好无损,不禁深吸一口烟,陷入沉思:这里的人是否已离开?但三条活鱼又作何解释?杨辉并未知晓,此时他正被这位想见的幸存者躲在一旁偷偷的观察。
“辉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周平提议道,“我们已写下标语、放置食物,可谓诚意十足。那家伙毫无回应,何必再管他?”周平昨日精心书写了多条标语,但至今未见任何动静,他的努力似乎被完全忽视了。
“不,让我们做个假设。”辉哥分析道,“如果这家伙还活着,那他可能没看到标语,这意味着他未曾外出,自然也看不到我们的善意;另一种可能是他看到了标语。这又分为两种情况:一是他进来后看到了饼干却没有拿走,说明他的粮食储备相当充足;二是他根本没进来,这也说明他有足够的粮食并且十分警惕。”辉哥的推理合乎逻辑,既然有活鱼在此,那人的粮食储备肯定不少。
尽管他未知,燕小九昨日已瞥见他们的标语,但由于他忙于追踪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到了次日,燕小九已获悉他们的驻地,觉得无需回应,而是亲临现场进行观察。由于月月的缘故,燕小九总是等她吃完一条鱼后才取另一条,自己几乎不吃这些鱼。所以杨辉他们先前的分析是错误的,甚至大错特错不过杨辉他们已经下决定,一定要找出这个人。
周平明白过来,对方粮食充足但人手稀少。这些活鱼是他用来改善生活的。若对方人多,必定会询问外界情况。然而他们行事如此隐秘,只说明人数不多,且对活鱼和饼干并不在意,这只能说明他们有充足的粮仓。
周平和杨辉离开鱼庄,开始仔细观察这条略显破败的街道。这里的房屋都不大,多为两三层的小楼。他们决定不分开行动,保持警惕。由于人们现在警觉性很高,他们需要粮食。他们提议用药品、盐等物品与其交换。
周平提议除掉他以夺取粮食,但杨辉否决了这一方案。他提醒周平,那些小说中的情节虽然刺激,但现实并非如此。在这里杀人只会带来更多问题。周平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谁没看过那些爽文小说呢。
“别不好意思,你可知道我也常看。虽然现实里做不到,但在里面确实很爽。“这句话让周平放松下来。接着杨辉认真地问:“你能做到无缘无故去杀人吗?就为了点粮食?先别急着回答,想想你自己真正的想法。我们这些人杀过丧尸,但你真能因为这种原因狠下心去杀人吗?”
周平陷入深思,杨辉接着说道:“如果你做得到,在学校时就应该是个风云人物,有一大帮小弟跟随,老师和校长都会高看你。当然,你可能也有不少仇人。”周平这时说道:“辉哥你能做到吗?现在这世道变了,在末世,有枪的人就是这里的王!“
杨辉瘪了瘪嘴,“王?那么,这位大王同学,你来指挥我们吧。今天攻下几个山头,明天占领几座城市?”周平突然沉默了。他们现在只有十几个人和三把弩弓,这样怎么能称王呢?
“要回到过去,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来形成一个社会。想想看,打游戏需要服务器,自来水需要自来水公司,电厂和天然气厂也一样重要。现在人都这么少了,你还整天想着草头王。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想过原始部落的生活?“
周平低下头,“辉哥,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更多的人和资源,现在的人都太狡猾了,你记得王刚那家伙吗?“
辉哥点点头,“我没忘。王刚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遇到了自然要和他对抗。我并不反对杀人,但我们要清楚为什么杀人!“
周平在心里叹了口气,辉哥总是能说出一些道理。不过他说的确实也有道理。至少,周平宁愿自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不愿被人这样对待。这也是他们团结在一起的原因。
“好了,我们的原则是不主动攻击,但如果有人攻击我们,我们一定要反击。如果那个人好好说话,不给粮食也行,但如果他偷袭我们,我们一定要还手。“周平对这个说法深表赞同,他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更不是傻瓜。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不欺负别人,就已经算是问心无愧了。
由于这里已经两个月没有人烟了,到处都是灰尘。只要仔细观察房间,就能知道是否有人来过,这为他们搜寻提供了便利。两人简单地吃了点饼干作为午餐,然后继续搜索。他们已经检查了小街道上的几座房子,但都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他们发现了一些迹象,表明这里确实有人居住过,比如粮食和干货被拿走了,鱼庄里的各种调料也不见了。
周平一边嚼着饼干一边问:“辉哥,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地窖或者密室什么的?”辉哥竟然也看过很多小说,这让周平感到有些惊喜。
辉哥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密室的可能性不大,这里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不过地窖倒是有可能,因为我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对农村不太熟悉。但如果是存放食物的话,地窖应该是有可能的。”
周平没想到辉哥会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又说:“如果我在这里生存,而且不缺粮食的话,我肯定会吃热食。这就需要有灶台或者煤气罐。但是这几间房间里都没有煮饭的痕迹。”
杨辉拍了拍周平的脑袋,笑道:“对,你真聪明。我们应该寻找厨房的迹象。”听到赞扬,周平十分高兴。他回忆道:“我们来的时候,街上还有几只丧尸在游荡。不是每个人都像辉哥那样厉害。我估计这家伙在躲避丧尸,所以他的据点应该远离丧尸。”
周平的推理越来越有说服力,最后他做出了一个猜测。听到这个猜测后,另一个人眼睛一亮,立刻爬上车顶查看四周。
这条小街很短,他们很快发现并没有远离街道的住房。但他们注意到鱼庄后面有两座一层的小房子。
“看来,那家伙就在那边。我们得小心点,以免引起误会。”他们意识到,由于上午在街上制造的噪音,那家伙可能不想见他们。所以他们必须小心接近。
两人全副武装,头盔都戴好了。周平保持在三米的距离,这是对不请自来的客人的尊重。他们觉得那家伙可能会采取激烈的手段。但他们必须见到这个人,因为他们需要粮食。他们不信这个家伙会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
这座红砖建成的小房子虽显古旧,屋顶还保留着瓦片,显然有人居住。周平注意到土灶上的黑色木炭并非久无人烟的灰尘,晾衣杆上还挂着几双黑色袜子。他们环绕房子一周,发现除了阳光能照进屋内,并无其他明显的好处,且孤零零地立在一片空地上,旁边的房子也相隔甚远。显然,这不是他们原本想象中进可攻退可守的堡垒。
周平弓着身子,轻轻敲击褪色的木门,礼貌地询问是否有人,并表示并无恶意,只是带着诚意而来。随后,他将矿泉水和饼干从窗户扔进去。他明白这家人不缺粮食,但只能以此方式表达诚意。他心中虽有些不耐烦,但也理解对方的谨慎。在门口等了半天,却听不到任何回应,他开始有些恼火。他明白对方可能仍在犹豫,但既然已经表达了诚意,对方为何仍视而不见?难道他不能自己进去么?反正现在也没有警察管这事。等了片刻,他终于不耐烦起来,猛然一脚踢向门,同时侧身躲到一旁。他原本以为这样能避免屋里的人朝他射箭,却不曾想到,这门后面竟然堵得严严实实,这一脚踢得他痛不欲生。
吃痛之下,他呲牙抽气,却不知道这一幕吓得屋里的小女孩燕月月心惊胆战。燕月月死死地咬住小嘴唇,用力蜷缩起身子,她已经察觉到门外的人并非她父亲,而此刻父亲又不在身边。
她努力挪动身躯,避开阳光,躲在床头,希望这样能让她感到安全一些。她紧握着被子,鼻孔里喘着粗气,但又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响。父亲说过,只要不发出声音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