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谢知津明明已经意识到季声是在吃醋了,但他只是觉得有趣、满足,却并没不认为这是一件多么要紧的事。
尽管谢知津在用事实说话,但白誉的存在仍然让他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
季声莫名地开始生出烦躁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会如此在意这些事情,好像的确如他说过的,像他这样生性敏感的人,实在是太容易会动摇和沦陷。
他站在卧室的窗前看外面凄厉的雨,偶尔划破雨幕的闪电会将窗外的景象照得恍如白昼,一切都清晰可见:飘摇的枯树、将死的玫瑰和沉沦不前的月亮。
季声伸手碰了一下那块冰凉的玻璃,随即又收回了手,他正努力地把自己拉出来。
不能陷进去,一步都不可以。
谢知津似乎是去书房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很晚才结束,洗了澡进屋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季声。
谢知津对季声是有一种刻板印象的,他常私心将季声拟作一轮月亮,清透明净地悬在夜幕里,又或是如他们初见时一般,靠在天台边上仰着头看月亮。
季声应该是与月亮搭边的,但此时春雨雷霆一片,天上没有月亮,季声的影子经过光影的折射反衬在玻璃上,莫名地有些孤寂。
谢知津便生出了一种错觉,好像卧室里的那扇窗户打开了,季声就站在雨幕里,他们离得很近,却隔着千万根雨丝。
这样的念头让谢知津一阵慌乱,半晌后走到季声身边,问:&ldo;怎么不早点休息?&rdo;
季声回过神来一笑,说:&ldo;雨声很大。&rdo;
雨声很大,所以睡不着。
&ldo;哦。&rdo;谢知津认可了这个答案,然后身后去抱季声的腰,舔着嘴唇问:&ldo;要不要亲一个?&rdo;
季声躲了一下,垂着眼睛摇摇头:&ldo;我今晚不想。&rdo;
季声睡前摘了戒指,说戴着太招摇了,在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二天,他选择往回退了一步。
他心里想的是:或许他不该奢望那么多。
事后想想,这真的是一件小事,在称得上江涛骇浪的人生中显得极其微不足道。
但哪一处载物容人的江堤,不是毁于微不足道的蚁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42章距离
天气回暖,谢知津越发忙起来。
他并没有察觉到季声情绪上的转变,仍然无可避免地要和白誉凑在一起谈工作上的事,甚至在三月初的时候飞了一趟加拿大,也是和白誉一起。
他忙,季声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