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许是个明智的选择。&rdo;托比厄斯笑了,但她觉得他并不是个笑口常开的人,&ldo;伤心的时候一个人待着好。&rdo;
&ldo;喝咖啡吗?我可以去煮一些。&rdo;
&ldo;我也要,帕特森先生呢?&rdo;
&ldo;给我也来点,谢谢。&rdo;
&ldo;很快就弄好,然后我们就可以谈正事了,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rdo;
&ldo;我们也一样。&rdo;托比厄斯说。
她把他们留在客厅,走进厨房。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想起这儿就像刚受灾似的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碎玻璃,溅出的酒,她和酋长的血,餐桌上散落着带血的纱布。
即使穿着鞋走过去也很危险,玻璃碎片在橡胶鞋底下嘎吱嘎吱地作响。她从贮藏室中拿出扫帚和畚箕,准备清理出一条路,这时托比厄斯和帕特森走了进来。
&ldo;这儿怎么了?&rdo;托比厄斯问。
如果她告诉他们真相的话,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怀疑酋长在这儿:&ldo;哦,昨晚我这儿出了点小意外。&rdo;
显然,托比厄斯喜欢刨根问底,他继续盯着她。
&ldo;下雷雨的时候灯灭了,&rdo;她临时瞎编说,&ldo;突然一片漆黑,我吓坏了,一瓶酒掉到地上,我踩在碎玻璃上。&rdo;说完她自嘲地耸耸肩,&ldo;昨晚太累了,没力气打扫。&rdo;
托比厄斯盯着地上的血迹和带血的纱布:&ldo;你的脚受伤了?&rdo;
&ldo;脚跟被玻璃扎了。&rdo;
&ldo;去医院了吗?&rdo;
&ldo;医院?哦,没有,没那么严重的,只是一条口子。&rdo;
&ldo;流了那么多血?&rdo;
她看看帕特森,又看看托比厄斯,紧张地笑了,回答说:&ldo;你知道有时伤口会很小。我还以为会流血不止呢。&rdo;
&ldo;你应该更小心点,玛丽娜。&rdo;
&ldo;是的,你说得对。我真的应该更小心些。&rdo;她很快地转向厨房间工作台,从嵌在壁橱里的电器间里拿出咖啡壶,&ldo;帕特森侦探,你们今早在从华盛顿来的航班上吃过早餐了吗?&rdo;
&ldo;果汁、咖啡和松饼,如果你认为这也算早餐的话。&rdo;
她转过脸对他们笑笑,使他们消除戒心。
这是为什么他们俩都没能预料到接下去要发生的事的原因。
工作台上的插花几天前就开过了,昨晚杰姆把它拿进厨房处理掉了。花已经枯萎了,又干又暗。花瓶底的水发黏了,发出难闻的臭味。
她伸出手去拿花瓶,用粉红色的细带子系在上面的慰问卡还在上面。她转过身来,把沉甸甸的玻璃花瓶和花一齐朝托比厄斯的头上砸去,砸在他的太阳穴上,划破了皮肤。